!”老太太说到这里,难过地掉下了两滴眼泪。
“老姐姐,你再继续往下说。”
“张泽宇这孩子变成傻子后,被自己的父母锁在家中,张泽宇不是在家里面砸东西,就是嗷嗷的叫,刚开始大家还能理解,觉得孩子太可怜了,根本不在意这些,可时间长了后,大家都有点烦,毕竟有点扰民,于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就找到了张海洋和于桂琴两口子说了这事。张海洋和于桂琴商量了一番,打算搬到农村跟张泽宇的爷爷奶奶一起住,这样就不扰民了。没过多久,这一家三口就搬走了,他们把房子交给中介公司,帮忙代租出去。现在租住这房子的是一对年轻的小两口,都是外地人,白天都在外面打工,只有到了晚上才回来。”老太太继续对我们说道。
“老姐姐,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张泽宇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是在农村住着。”老太太摇着头对陈远山回道。
“那你知不知道张泽宇父母的联系方式?”
“我有他们两口子的电话,记在了一个电话薄上,你们等一下,我找找!”老太太对我们说了一声,就开始找张泽宇父母的电话号码。
老太太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把家里的抽屉,柜子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张泽宇父母的电话号,老太太累地是满头大汗。
“我记得我把两个人的电话号码写在了一个电话簿上,怎么就没有了呢?”老太太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嘴。
“老姐姐,既然找不到了,那就别找了,我们去一趟中心小学,找一下张泽宇的母亲,就知道他们家的住处了。”陈远山说完这话,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老太太热情的把我们三个人送到了小区大门口才返回去。
陈远山又开着车子向市中心小学驶去。
市中心小学的对面,有两家卖煎饼的摊位,这两个煎饼摊的老板都是女的,年纪看起来也不相上下。
“小何,你去询问一下,哪一个是张泽宇的母亲。”陈远山将车子停在路边对我吩咐了一嘴。
“师父,我找到张泽宇的母亲,对方问我是谁,我该怎么回答她?”我反问陈远山。
陈远山被我问的这个问题,难住了。
“师父,还是你去比较合适,你还说你是张泽宇的老师,毕竟你撒起谎来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见陈远山不说话,又对他说了一句。
“噗呲”一声,坐在副驾驶上的徐燕听了我的话,忍不住地笑喷起来。
“什么叫我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陈远山黑着脸子问向我。
“师父,我这是在夸你。”
“你们村的人,都这样夸人吗?”
“我,我,我。”我望着陈远山吱吱呜呜的说不出来话。
陈远山无奈地摇摇头,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我和徐燕也下了车跟在陈远山的身后向那两个煎饼摊走去。
“请问你叫于桂琴吗?”陈远山问向右面煎饼摊的老板。
“在隔壁了!”中年妇女指着隔壁的摊位,没好气地回了陈远山一嘴。
这个中年妇女与于桂琴肯定是有点过节,要不然的话,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请问你是于桂琴吗?”陈远山问向另一个煎饼铺老板。
“我是,你是谁呀?”于桂琴反问陈远山。
这个于桂琴看起来约有五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也就一米六五高,身材较瘦,面容苍老,满头白发,他给人的感觉很沧桑。
“我叫陈远山,是你儿子张泽宇的大学老师,我之前去了你家以前住的小区,你们家邻居说你们一家三口早就搬出来了,然后我就找到这里,我想看望一下你的儿子。”
“原来是泽宇的老师,我儿子精神不太正常,被我送到农村了。”于桂琴在对陈远山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的儿子?”陈远山问向于桂琴。
“陈老师,现在我儿子变得疯疯癫癫,说话语无伦次,你还是别去看了!”
“张泽宇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当初没有毕业就选择退学,我对他的选择感到很惋惜,这几年我总是会不经意地想起他,他已经成了我的心病,希望你能够带我见见他,了我一份心愿。”陈远山对于桂琴商量道。
“那好吧,我带你去!”于桂琴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答应。
于桂琴将煎饼铺关了后,她骑着电动车在前面带路,陈远山开着车子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