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密这边有了消息!
他打电话将江大刚约到城郊一家小饭馆里,见面就说,快切一斤猪头肉,犒劳犒劳我。江大刚看他神采飞扬,禁不住高兴起来。
张密有个特殊嗜好,爱吃猪头肉。江大刚一激动,让老板切了两斤。两人就着猪头肉,喝着啤酒,说开了。
周虹影果然跟刘成明有私情。
据张密调查,周虹影最早确实写过诗,还在《诗刊》等重要杂志发表过,大学毕业后,周虹影去了北京,北京是文人的梦想,也是文人的苦难地。周虹影在郊区租了一间民房,发誓要做第二个舒婷。谁知世事如烟,商品社会的冲击下,诗歌没落得一塌糊涂,周虹影跟所有流浪文人一样,自己都养不活。为了生存,她不得不给人家做临工,当过保姆、促销员、后来还替人写过黄色文学,被逼无奈时她给人家做洗衣工,一天挣二十元,算是糊口。就在她的诗歌渐渐在圈子里得到认同时,一件意外发生了。周虹影让房东的儿子强奸了!
是在一个雨夜,周虹影正被激情点燃,爬在桌上忘我的写,才思在她的脑海里跳动,灵感如喷吐的火苗,一脉一脉地跳出来,周虹影甭提多激动,好久她都没这么激情澎湃了。她做梦也想不到,就在她饿着肚子为心灵吟唱时,一双罪恶的人伸向了她。房东儿子是个健壮的男人,曾因打群架失手将对方打成重伤害,瘫了,被判七年,刚刚出狱回来,看见如此高雅漂亮的女人,男人的那颗心骚动了,他顶着大雨,在窗口偷窥多时,眼睛如恶狼般死死盯住周虹影背心里弹出来的奶子,那是一双多么饱满多么诱惑的奶子呀,房东儿子咽了咽口水。周虹影写到中间,大约是累了,想起身活动活动,这一起,就把自己的下身暴动给了房东儿子。周虹影写作有个习惯,不喜欢穿太多,加上北京天热,尽管下着雨,可空气的沤热如同不透风的蒸笼,闷得她难受,买不起风扇也用不起太多的电,周虹影只能靠少穿减轻骚热对身体的侵害。
她穿一条粉色短裤,两条修长的玉腿毫无遮拦地暴露给了窗外那双喷火的眼睛,短裤紧裹着的臀部浑圆肥美,像十五的月亮那么诱人。再一转身,前面那粉红地儿便若隐若显,直惹得窗外的人血脉贲张,呼吸短促得快要停下来,等周虹影双手伸展,要做一个扩胸动作时,无与伦比光芒四射的胴体便像一道强有力的磁场,令窗外那人不能自禁了,妈呀,这是活生生的女人呀!他一脚踹开门,顺手拉灭灯,恶狼一样扑过来。
那人一个令人心碎的夜晚,窗外的雨噼噼叭叭,打在屋顶上,几道闪电撕破了北京的夜晚,将寒光射进屋里。空气里是挥之不去的骚热和腥味,周虹影被那个力大如牛的男人压在床上,她体弱无力,长期熬夜加上营养不良,只能在纸上做些功夫。被这男人猛地一侵犯,连惊带怕,几乎一点反抗的气力都没。她想叫喊,嘴却被男人的嘴巴牢牢盖住了。周虹影尽管大学毕了业,又在社会上闯荡了一年,可从没跟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甚至接吻都不会。喘着粗气的房东儿子一压到她身上,本能地有股触电的感觉,身体在搏斗中居然发生奇妙的变化,令她十分沮丧。她双手乱舞,想推开男人,谁知男人强有力的胸脯像夜幕一样紧裹了她,她透不过气,喊不出也叫不出,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乱摸,头发,脖子,天呀,他居然腾出手摸到了她的乳房,一直被周虹影视做宝贝的乳房就这么毫无准备地握到了男人粗糙有力的大手中,他喘着牛一般的粗气边揉边喊,哦——哦——声音是那么的怪诞,周虹影好像哪儿听过,梦中,还是在记忆里?后来她才明白,那是在想像中,她在替一个三流的出版商写黄色文学时曾靠想像在纸上发出过这种呻吟,现在这呻吟就在她耳边真实地想起来,那么富有磁性,富有动感,周虹影的双手不能动了,软弱的垂下来,很像是勾出了男人的背。
那晚的故事不用再重复,房东儿子做完后很满足地出去了,临出门还替周虹影拉开了灯。周虹影像是死亡一般,牢牢地闭上眼,胸脯微弱地起伏,呼吸似乎没有,又似乎在酝酿什么,总之她才床上躺了很久。等她睁开眼时,便看到一滩鲜红。
血,那是女人一生中最神圣最值得骄傲的血,来自某个隐秘而又激情的地方。
那是女人唯一能向心爱的男人证明自己的东西,那也是男人值得用一生去为女人补偿的东西。
可它就这样被无情地挥霍了。
血在床单上,刺目,绝望。
周虹影歇斯底里地发出了一声吼。
周虹影离开了北京。令房东儿子担心的事最终没有发生,周虹影懒得告,也没力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