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频频约她吃饭。何如蝉狠着心儿,一次也没答应。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熬得过谁。何如蝉现在已越发相信,乔大伟心里是装着她的,之所以不表示出来,一定是乔大伟还吃不准她会不会真就嫁给他。甭想得太轻松,我才没那么便宜呢,你当我是姜芬丽呀。何如蝉这么赌着气,心里却忽然地没了底气。果然,她看见,乔大伟又拉着面色凄凉的姜芬丽,去赴宴了。
恨恨的,她就把仇记在了姜芬丽身上。
如果说矿井的改造令何如蝉新奇的话,碧水花园的现状就更让她吃惊。
碧水花园自打到了乔大伟手里,简直就成了垃圾场。原来的物业管理全都取消,甚至门口都不放保安。乔大伟雇来一个叫做麻秀的中年男人,做碧水花园的临时看管。何如蝉一望见麻秀,就想恶心,就想忍不住地要吐。这感觉就跟她想起吴富贵的那个夜晚一样令她浑身不舒服。麻秀却丝毫不在乎她厌恶的表情,一如既往懒在那里。门口落叶铺了一地,人都没法踩脚了,麻秀还是不扫一下。里面的住户暴跳如雷,纷纷指住何如蝉鼻子,大骂她骗了他们。什么碧水花园,简直是臭水坑,你瞧瞧这蚊子,秋末了还跑来咬人。牛二更是厉害,撕住何如蝉的衣领,非要何如蝉把买楼的钱退给她。我才不要在这里受罪呢,当初你说得多好,好在哪里,啊?
何如蝉恨恨地把不满发泄给乔大伟,想不到乔大伟却说,退,退,马上通知牛二,到公司来拿钱。对了,你可以跟里面的住户说,谁要是不满现在的服务,都可以拿着合同来退钱。
服务,你那也叫服务?何如蝉几乎要跳起来。
我就这服务,咋了,你不会也不满吧,你不满可是退不到钱的。乔大伟有点恶毒了,想不到他也要揭何如蝉的伤疤。
姜芬丽站在一边,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他们。
看什么看,都是你这个女人,我现在才知道,碧水花园为什么到谁手上都是一碟烂菜,原来是你这碟烂菜在作怪。
这一次姜芬丽发了话,她视住何如蝉,说出一句一直想说却总也没机会说的话。何如蝉,我原来恨男人,现在我才知道,女人比男人更不是东西。
何如蝉张了几下嘴,忽然就把姜芬丽老底给抖出来了,哟嘿,你现在是不是又想换个活法,想重新回到男人怀里去。
啪!乔大伟还没弄清是咋回事,姜芬丽的手掌已掴到何如蝉脸上,何如蝉猛地扑住姜芬丽,两个曾经的密友这阵儿当着乔大伟面撕起对方来。乔大伟看了一会,觉得这场面有点刺眼,叹口气,走了出去。
不久之后,乔大伟终于干成一件事,他跟苏小妹离婚了。
想不到,两个人都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苏小妹说,乔大伟,我总算可以长长地舒口气了,你知道么,这些年我有多辛苦。乔大伟啊,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阴险最狠毒的男人,哪个女人跟了你,都要被你算计得少活几十年!乔大伟说,行了,苏小妹,你就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从我这儿拿到的钱,顶得上你嫁十次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办完手续,乔大伟让姜芬丽陪陪他,毕竟离婚的滋味很不好受。两个人坐在茶屋里,姜芬丽也有点神经兮兮。一场夫妻,就这么完了?她忍不住问。
夫妻是什么,说穿了是一种利益,她大约觉得我没油水可榨了,才这么爽快地走人。
姜芬丽猛吃一惊,你……说得我心里好冷。她抱住自己的身体,看上去果真在发抖。
怎么,你也觉得我阴险?乔大伟伤心地盯住姜芬丽,他有点后悔带她来。
不,我只是冷。姜芬丽抖了一下,又抖了一下。乔大伟伸出手,不由地就揽住她。这个时候,他们同时想起一件事,很多年前,姜芬丽还是吴富贵手中一张牌,吴富贵自己享用够了,就想拿她奉献给别人。可怜的姜芬丽,一次次按照吴富贵的预谋投向别人怀抱,而她竟就心甘情愿,认为这就是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牺牲。终于轮到了乔大伟,朦朦的灯光下,姜芬丽按照旧有的方式把自己层层打开,她知道,这一觉睡完,吴富贵又会从眼前这男人手里得到不少,而自己,却离他越来越远。解开胸罩的一瞬,姜芬丽不由得就落下一滴泪,泪打在她冰凉的乳房上,那上面印满了男人的唇印。来吧,她像背诵课文一样背诵着自己不甘心的人生,心里企盼着这男人能快点,能轻柔点。千万别学吴富贵,一上来便成了畜牲,前后也不分,看上哪儿虐哪儿。
那天发生的事能让姜芬丽感动一辈子,也许正是那一幕,改变了姜芬丽继续为吴富贵做奴隶的混蛋想法。乔大伟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