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落实科学发展观向调研组做了简短汇报。路波省长就中央政府扩内需促增长的4万亿元投资计划下达后，海东如何加强对资金的监管使用，尤其是今年安排的一百二十个亿到位后，海东如何用好这笔资金，管好这笔资金向调研组做了详细汇报。听完汇报，副委员长说：“这些问题，中央关心，百姓关注，我希望接下来我们看到的，跟两位领导汇报的能一样。”

本来省里是准备了盛大欢迎宴会的，副委员长坚决不许，再三强调这次下来一切从简，绝不能铺张浪费，更不能搞乌七八糟那一套。宋瀚林跟路波临时碰了碰头，就把计划取消了。招待宴会上，普天成并没跟戴小艺坐一起，之前座位都定好了，什么人坐什么位置，全是按规矩来，不能乱也不会乱，一大堆人在那盯呢。但普天成的目光会不时扫过去，戴小艺也暗暗把目光投过来，四目相对时，两人露出会心的笑。这笑别人看不见，也感觉不到，只有他们两人懂。

普天成筹划着，一定要找个机会，跟戴小艺痛痛快快聊一次，还没感谢过人家呢。

可是接下来的安排就让他瞪了眼，副秘书长曹永安将调研组的行程表还有陪同人员名单送他手上时，他才发现，这次调研基本没有他参加的活动，政府这边除路波外，更多时候是副省长姜正英陪同。曹永安告诉普天成，接待组这样安排，是姜副省长以前就跟副委员长有联系，副委员长在南方某省任职时，姜正英在那个省的妇联工作。

普天成哦了一声，他倒不是在意谁陪得多，他是在想，如此安排便没了理由单独接触戴小艺，人家到了自己门口，总不能一次茶也不请吧？

更让普天成意外的是，调研组要去的几家企业，居然没有大华海东。这怎么可能呢，大华海东不看，还看什么？

他困惑地盯住曹永安，似是在追问。曹永安早就意识到这问题，这阵说：“我侧面了解过，一开始是有大华海东，后来路波省长说，今年海州药业是重点，就把大华换成了海东。”

“海州药业是重点？”普天成更加困惑，似乎这提法今天第一次听到。后来仔细一想，不，路波好几次会上都强调过，只是当时没现在这么敏感。

海州药业今年确实拿到不少投资，政策倾斜力度甚至比大华都要大。普天成进而想起，汇报会上，路波的确把海州药业当成了重点，几次提到这家企业。他又回味起当时宋瀚林的表情来，想从中揣摩出点内容。遗憾的是，当时注意力过于集中在戴小艺身上，居然没留心到这些。

这是不好的兆头，怎么就能分神呢，很糟糕，不管什么理由。

“要不要再请示一下省委那边？”曹永安问。

“请示什么，跟谁请示？”

一听普天成话头不对，曹永安没敢再多说，站了一会出去了。普天成想半天，拿起电话，打给了秋燕妮。

秋燕妮也是刚刚知道消息，之前她还忙忙碌碌，让公司上下做准备，迎接调研组呢。突然有电话打过去，说调研组不到大华了，弄得她一下慌了神。正考虑要不要打电话跟普天成请示一下，普天成的电话却先到了。

两人很快见面。秋燕妮慌里慌张说：“怎么又变卦了，省长？”

普天成没回答她，略一沉吟道：“公司都准备好了？”

秋燕妮点头，很快又道：“现在不去了，白忙活一场。”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白忙活一场？”普天成不满地批评一句，眼神里明显有责备。大华的帐彻底做好后，普天成再没跟秋燕妮联系过，有什么事，都是通过副秘书长曹永安往下交待。送屈妙琪回美国那天，普天成跟秋燕妮办了交待，也算是一次正告吧，他说：“这一波我是替你扫平了，以后再敢弄出这种没名堂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话虽说得软，秋燕妮听了，却接连打出寒战。也不知为什么，自帐务事件后，他跟秋燕妮间，似乎少了以前那种暧昧，再也朦胧不起来，就算两人单独在一起，普天成心里也起不了浪。真是奇怪的感觉，原来他还怕，过不了秋燕妮这一关呢，没想有些东西碎起来这么容易。

秋燕妮面带畏惧地看着他，帐务事件既让她重新认识了普天成，更让她掂清了自己的份量。秋燕妮悲哀地发现，自己原本跟普天成这样的男人是有距离的，不在一平台上，那么，以前种种幻觉就成了妄想。妄想对于女人来说是可怕的，对秋燕妮这样心高气傲的女人，岂止是可怕，简直能把她毁掉。秋燕妮感觉自己真是死过一回了，天下男人永远懂不了女人，当女人打算把心灵向你启开，打算开启一扇窗，让你走进时，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