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样吧,最近你把手头的工作往下交交,腾出点精力,我没有别的要求,只一条,这些沉渣让它永远不要浮起!”
“我……我明白了。”普天成说完,猛地掉转了身,他知道,该是自己采取果断措施的时候了。
当天上午,普天成就把手头的工作交给了副秘书长李源,他留给李源一个手机号,说找不到他时,就打这个号。李源惊讶地望住他:“头,不会出什么事吧?”普天成笑笑:“什么事也没,瀚林书记交给我一个材料,我得闭门造车去了。”李源信以为真,松下一口气道:“不是有新来的笔杆子么,怎么还让你辛苦。”普天成说了句:“这个你就得问书记去,我回答不了。”拿上几件重要的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三个小时后,马效林和胡兵到了海州,普天成让他们在白云宾馆等着,自己等一会过去。到了这节骨眼上,普天成还没忘潜一把,明明心里急得上火,恨不得立刻见到两心腹,但心腹真的来了,他又要装出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这也是没办法,如果他自己慌得都憋不住了,下面的人能憋住?
一小时后,三人见面了,是在白云宾馆装修豪华的茶室里。一看来的都是大领导,白玉双亲自张罗。普天成让白玉双沏一壶普饵,然后再温壶酒。白玉双领命去了,普天成望住马效林:“怎么搞的,越搞越乱。”马效林早就意识到不妙,支吾道:“他们太目中无人了,局势我控制不住。”普天成失望地收回目光,又盯在胡兵脸上,胡兵倒是镇静,他说:“马书记这次下去,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个我清楚。”普天成打断胡兵的话,又问:“上次跟你说的事,办得咋样?”
胡兵不吭声了。上次普天成交待他,让他抽空去见一见苏润,看看苏润的精神状态,顺便告诉苏润一声,就说有人惦着他。
“没去?”普天成狐疑地盯住胡兵,脸上闪出明显的不快来。
胡兵不敢再搪塞,老实道:“去了,但他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
“他……他让你跟瀚林书记去看他。”
“反了他了?!”普天成恶恨恨吐出一句,正要发作,白玉双进来了,捧着一瓶五粮液,还有一包宣纸包着的普饵。
“放下吧,我们自己来。”普天成说。白玉双点点头,瞟了眼马效林,知趣地退了出去。
胡兵张罗着要沏茶,普天成猛地夺过茶叶,扔在了一边。这个反常的动作越发让马效林和胡兵不安,两人相视一眼,心虚地垂下了头。
普天成并不是要真喝茶,茶和酒只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他不想让白玉双瞎猜。他叹了一声,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胡兵和马效林都不敢接话,尤其马效林,这些日子,眼见着马超然在吉东兴风作浪,他是吃饭饭不香,喝茶茶不香,就算普天成不打电话,他也要赶过来了,不能坐以待毙啊,得想办法,真的得想办法。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马效林想不出高招,他原以为,高层是不会把普天成怎么样的,有瀚林书记罩着,谁敢把他怎么样。现在看来,他错了。他愁愁地锁起眉,这一刻,他的心有些冷,尤其在调整班子的关键时候,如果事情处理不妥当,他想上一个台阶的梦,就只能破灭。
“说说吧,都有什么好的主意。”普天成比刚进来时镇定了些,说话的语气,也随和了一点。
马效林张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原又低下头沉默去了。
胡兵倒是显得有主见:“普书记,再也不能让江玥胡说了,她现在有点疯狂。”
普天成眼里闪过一层东西:“你的意思是?”
“这段日子都是她在作怪,如果这张嘴封住了,别人的嘴巴也不好张开。”
“怎么封,这女人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马效林突然接话道。胡兵没理马效林,按说,在马效林面前,胡兵是下级,应该注意分寸。可今天,胡兵把这个分寸丢了。
普天成瞟了眼马效林,目光又对住胡兵:“接着说。”
“江玥以前不是这样的,据我所知,王化忠他们找过她多次,她都没跟着起哄,现在突然跳出来乱咬,背后一定有文章。”
“什么文章?”马效林耐不住,又不合时宜插了一句。普天成厉声斥道:“什么毛病,不说话没人会拿你当哑巴!”
马效林脖子一缩,红着脸不说话了。胡兵这才又说:“分析来分析去,只有一个可能,监狱长调换得不是时候。”
普天成脸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