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杨水生疯了,他到哪里去给他弄那么多有关西藏的医术。不过他还是应了下来,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到各个书店搜查有关的书籍,足足有一车多,全都给杨水生运了去。
各类书籍堆在杨水生的房间里如小山一般,任谁看到都会叹息“呜呼哀哉”,偏偏杨水生拍着手叫好,张副官不理解他,问他:“你要这么多书籍到底是要干嘛?”
“扩充自己。”
张副官不解,而杨水生则淡淡的笑了笑。
夜里,赵府寂静的仿佛没有生命存在一般,而杨水生沉浸在医术之中,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个活着的生命,一眼阅过大部分医术,有些他早就读过,因此没有一会儿,堆在他身边的医书变得越来越少,但是他却始终都没有找到有医书记载那株奇花。
一阵夜风吹过,窗子悄悄的打开了。
烛火在黑夜中摇曳了一下,杨水生有些恍然,从医书中抽出了自己的思绪,他放下医书,转身想要关上窗户的时候,他的身体顿了一下,感觉黑夜中隐约有一个人影。
黑影!
他猛然想起了前几次出现在府中的尸体,以及那个来回穿梭在赵府之中的神秘人。
巡夜人的火苗依旧在远处飘荡,但是距离这里还很遥远,不知为何,杨水生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先前的那个黑影已经退隐在了黑暗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可是杨水生的心中隐隐有种感觉,他觉得那个黑影就隐藏在黑暗中。
他紧张的向那边走去,脑中想起了前几次出现在府中的尸体,脚步变得越来越缓慢,将要靠近那边的时候,他的脚刚刚搭在了石桥上,就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喘息声。
他感觉自己的心有些揪紧了,眼前确实有人存在,他刚要开口呼喊巡夜的时候,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杨先生?”
杨水生在原地犹疑了一下,他后退了两步,这时,遮盖明月的云朵瞬间消散,一束洁白的光芒让杨水生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他惊讶的看了一眼那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王戊,怎么是你?”
“先生。”王戊的声音有些恐惧,“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反正醒来之后就出现在了这里。”他说话的声音瑟瑟发抖,杨水生惊讶的发现,他的浑身都湿透了。
“你不会是掉进河里了吧?”
“我……我好像是……出来起夜的,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呢?”
他的声音由恐惧渐渐的变得有些疑惑,有惊无险,杨水生索性放下心来,想起自己还没有读完的医书,杨水生开口对他说:“行了,大半夜快回去睡觉吧!”
王戊木讷的点点头,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杨水生着他的背影,疑惑的猜想“难道没有巡夜发现他吗?”他摇摇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繁杂的医书依然堆积在他的面前,等待着他却翻阅,然而他心中却并无倦意,他有意觉得自己此次将会有巨大的收获,那些书籍在他的眼中恰如一座待发掘的宝藏。
天色刚刚晴朗,一缕清澈的阳光照在了客房的门前,阿离端着早饭过来敲了敲门,里边一片死寂,无人应门,她轻轻的推开门,阳光照射在了屋内。
一排排杂乱的医书堆在她的面前,医书的后边,疲倦的身影仍然没有入睡,一脸倦意的翻阅着医书,他身边的书籍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告诉阿离,他仍然没有查阅到有关那种奇花的资料。
阿离将饭菜放到了一边,扯着一条薄薄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开口说:“先生,你该休息一下了,你这样恐怕没有给小姐治好病,自己反倒是先病倒了。”
杨水生将医术放下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不会的。”
“那你先将阿离端来的饭菜先吃了吧。”
杨水生先前心里还有些着急,但是翻阅了一整夜的医术,虽然没有查到那朵奇花的线索,却收获了不少的知识,内心反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他坐在原地想了想,然后对阿离点点头,“好,吃饭。”
吃过早饭之后,杨水生休整了一下困乏的身体,盯着一屋子的书籍,心中感觉有些愁闷,他让张副官搜集有关西藏地区的医药书籍,可是他一股脑搜集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书籍,里边什么都有,不少书籍不但没有用,甚至是完全属于谬论。
不过昨天一夜,他还是有所收获的,这一堆杂乱不堪的书籍里边夹了一本古书,乃是《素问经略》,据传《素问经略》早已失传,现今所存的经略是明代的陈士铎根据道家典籍撰写的一部系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