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mijiashe.com看着美艳绝伦的她。一具纯洁的肉身,袒露在澄澈的月光中,一头乱发,宛如无数的小蛇,吐着诱人的信子,游走在纤细的腰际。而她仰面向上,眼角带着隐隐的笑意,嘴唇微微张开,伸展双臂。
她的衣衫全部褪下,层层堆在脚下,深深陷入的琵琶骨,如同蝴蝶的翅膀。
他埋下头:“你何苦对我如此?”
晶莹的泪珠从清扬的脸上悄悄滑落。有那么一刻,她想对惊蛰说:“你知道吗,未经抚摸的肉体是孤独的。”她没有说。因为知道他不会知道。
她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凛冽的表情。人都说他冷酷无情,可她知道,他的内心却还像个孩子,柔软良善。她很了解他。她志在必得。
惊蛰,我知道你怪我丢弃了那个女孩,可我那年也才八岁。你就不能原谅一个孩童的过失吗。
惊蛰,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我知道你有你的事。我可以等你。不要说你负担不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惊蛰,在我还喜欢你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惊蛰,你恨我吧。我必须留住你。不择手段。
……
惊蛰,我先走了。你在这里想清楚了,随时找我,给我你的答案。告辞。
“咦,你怎么哭了?我们这里是不作兴哭的。你快点好起来,我带你走,好不好,好不好?看,笑了吧?笑起来多好看啊。”
“那,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这里好吗?”
两个孩童的一问一答又清晰地回荡在惊蛰耳畔。那年,他十岁。清扬八岁。而那个女孩,才三岁多。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女孩,是随大师兄上集市打刀,独自溜达一边去玩,在街的拐角处,小女孩缩在墙角,脏兮兮的小脸,浑身是伤,好不容易捡到的半个烧饼刚被人抢了去。她那么小,连话都说不清楚,受了重伤,却努力忍着,不哭。
那个秋天的黄昏,他把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带回了山庄。
半个月后,女孩才康复。她常常站在小阁楼的窗户后面,望着楼下的天井。他得着闲了,经常地跑上来陪她玩,吹笛子给她听,有时手心里攥着一只小蜻蜓,或者一朵小花儿,笑嘻嘻地问:“小妹,你今天好些了么,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
她看着他兴奋得发红的脸。眼睛明亮。牙齿洁白。她的呼吸肆无忌惮地喷在他的睫上,好痒。
有一天,小女孩终于忍不住问他:“大哥哥,你为什么总能这么高兴啊,师父打你真的一点都不疼吗?”
惊蛰就笑了。少年时,他是个多么快乐的人呀,他总是还没有说话就笑的:“怎么会不疼呢,你真是个傻瓜。但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在从来没有人知道的山谷里,我发现了一种青色的果子。它们是透明的,很漂亮。味道有点酸,还有点甜。就我一个人知道它,喜欢它。所以,它是我的果子。每次我都在想,没有关系,我还有我的果子。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的。”
“那师父为什么打你啊?”
“师父对我好,才会打我呀……咦,你怎么哭了?我们这里是不作兴哭的。你快点好起来,我带你走,好不好,好不好?看,笑了吧?笑起来多好看啊。”
“那,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这里好吗?”
“当然了!你顺着我手的方向看,看见了没,就在那座山的后面,后面的后面,就是洛阳城了,有尽是蜻蜓的黄昏和飞着萤火虫的夜晚;有太阳,可暖了,还有月亮,很干净的;有坐着小船出去看风景的像你和我一样的小孩子……”
快乐的日子很短暂,那天他和师兄们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女孩不见了。师妹清扬坐在小女孩的房间里,慢条斯理地梳着头发,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他奔到房间,四处找寻小女孩的踪迹,但确确实实,她不见了。清扬问:“你在找什么?”
“她呢?”
“谁呀?”
“小妹。她去哪儿了?”
清扬彼时才八岁,举手抬足竟有了女人的味道,她将梳子上的长发拈下来,卷在手指上一圈圈地玩着,眼波流转:“看把你紧张的,她自己走掉了嘛。”
“胡说!她才四岁,根本就不识路。”
“是嘛,她不识路,因此我把她送回大街后,才走。”
惊蛰说不出话来,冲了出去。但没有用,他再也找不到她了。那个小小乖乖,满心依赖和崇拜他的小女孩,那个过早地历经人情冷暖的小女孩,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