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率后的所得。husttest.com在我看来,直觉是更高一层次的把握,对所有显性的隐性的细节和线索电光石火间的综合考虑,比侧写高级。”
陈爱玲皱着眉头想我的话。这种似真似假的胡扯,最能把人带进沟里了。
我也皱着眉头,忍受着新一波的不适。
“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我终于忍不住问陈爱玲。
“刚才?没有啊。什么声音?”
“没什么。”我摇摇头。
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我拿出来看,眼睛就忍不住眯了起来。
那是个彩信,发自陌生的号码。内容除了一个音频外,只有四个字。
是时候了。
我选择播放音频,然后把手机贴在耳旁。不管那里面是什么,我不想开着扬声器让陈爱玲听见。
是笑声。
女人的笑声。
一串两三秒钟长的女人的笑声,有些清脆,有些尖锐,有些飘忽,揉杂在一起,调混成怪异的腔调。
除了笑声,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重播了一遍,又重播了一遍,很仔细地听。没有什么背景杂音,只是笑,而那笑,听得多了,竟有些熟悉起来。
是错觉,我想。因为我往那个方向想了,才有的错觉,自己给自己的心理误导。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不同的,那声音是不同的,绝不会是同一个人!
陈爱玲看着我,相信她看出了些问题,但选择闭口不问。
我把手机放回兜里,心里兀自翻腾。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我默默念了几遍。然后醒转,意识到陈爱玲还在旁边。人在这种时候,第一反应总是掩饰,我也不能免俗,就想和她把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张开嘴,却忘了先前聊到什么地方。
我右手搭抚在额头上,隐蔽的拇指用力掐着太阳穴,指甲深陷进去。
然后我冲陈爱玲抱歉地笑笑,走开两步,掏出手机,拨了回去。
不要逃避,我从不逃避。不管那是什么,正面回击吧。
我做足了一拳击出的准备,却打在空处。
那是个空号。
那个号码并不存在。
可它分明刚给我发了一段笑声。
是某种软件吧,可以虚拟出一个不存在的号码,用以隐蔽自己,我想。
我把手机揣回去,若无其事地慢悠悠向前走,仿佛忽然失了谈兴,想看看这小村风景似的。反正我这人本就随兴,或者说难听点反复无常,陈爱玲这一路也见识得多了,并不觉得奇怪,也收了谈意,踱着步子四下打量。
但等等,她的眼神扫过我的……我随着她好似不经意的眼神低头一瞧,是我的双手,我正双手环抱胸前,我竟全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姿势。这是再典型不过的抗拒姿势,潜意识里的危机感让我做出了这个防卫姿态。
这老女人的眼睛挺毒啊。
现在把手放下显得太刻意,但注意到这个问题后,再一直抱手而行,让我从里到外都不自在。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会有这样局促不安的时候。
是压力,刚才那条短信的压力,而所处的这个村庄,也像在不停地给我压力,尤其越往里走,隐约的不安感就越明显。
是要发动了吗?要收网了?但照我的推断,分明该到喀什才发动,再不然也是和田,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谁能知道我会来这个地方?
我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是钟仪和范思聪。
他们先前不是落在很后面么,像是还去走了另一条岔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一点没发觉。
是我走神了。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在走神。心里的烦躁,无处不在的压力,空气里恍恍惚惚的危险的腥味,不知不觉把我困在牢笼中。
这太危险了。
而且太异常,我怎么会变得这样,这种自己无法完全掌控意识的感觉,太糟糕了。
一声笑,从后脖颈绕过来,钻进我耳朵。
我猛然回头。
谁在笑?不是钟仪也不是范思聪,他们在讨论一户人家门前挂着的铁牌子,上面有十颗星,用汉维两种文字写着守法星道德星义务星团结星等等。对,没错,刚才的半分钟里他们一直在说这个话题,那声笑出来的时候,钟仪一句话说到一半。就像五好家庭那种牌子一样,她说的是这句话。笑声出来时,这句话没有停,所以当然不是钟仪在笑,也不是范思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