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祭……祭鬼术是干什么的?”
黄小米哑着声音问。
“这个说不好,暂时我也没法确定。”钟元摇摇头。
“周大哥他们肯定……肯定是被那东西给拖走了。”黄小米眼泪忍不住往下掉,“你说……你说咱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咱们能去求求河神爷吗?”
“这个么……”钟元干咳了一声,“你赶紧去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河神爷能给你托梦,你顺便求一求。”
“好。”黄小米点头,抹了抹眼泪,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猛地一僵,“你刚才说,我和我妈都是阴命?”
钟元说是。
“那就是说,那东西本来是想拖走我们母女俩的,结果我误打误撞跑进了庙里,被河神爷庇佑!”黄小米道。
“嗯,十二鬼女晒尸图,只有第一天是要晒双尸的。”钟元点头。
黄小米身子颤了颤,“所以说,那位……那位跟我妈同一天的姑娘,是……替我去死的。”
“也不能这么说,没有谁替谁,只是你运气好一点,她运气差一点。”钟元道。
黄小米泪眼婆娑,哽咽道,“你说这十二鬼女图,意思是会死十二个人吗?”
“对,取十二位阴命女子心头血,祭鬼。”钟元道。
黄小米抹了眼泪,“那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个图,推算出那东西出现的大体时间?”
“理论上可以,不过这里面很复杂,我还在算,你快去睡吧,看看能不能梦到那位。”钟元道。
“嗯。”黄小米点点头,挂了电话。
钟元拿起画的十二鬼女晒尸图,用红笔在北河段的其中一个位置画了红圈,之后写下一个日期。
后天。
他去洗了把脸,光着脚盘腿坐到沙发上,打开手机查了一下房子出租的信息。
现在果然方便的很,什么类型的房子都能在网上找到。
其中有一套别墅,是在芜城西郊的,距离河神庙不到十里。
这房子本来是某个富商建起来度假用的,因此建的地方颇为偏僻,虽然风景是好,但周遭也很是冷清。
尤其是在水鬼河出了人命之后,那房子就更是没人敢住了。
虽然用很低的价格挂在网上出租,却也无人问津。
不过这个房子对于钟元来说,就太合心意了。
他当即通过电话联系了房东,也不用看房,直接就定了,那房东见他如此爽快,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约好了明天就可以直接搬进去。
第二天一早,钟元就接到了黄小米的电话。
“我没梦到河神爷,周大哥他们也没找到。”
这姑娘挂着两个黑眼圈,嘴唇苍白,一晚上似乎憔悴了不少。
“还打听到什么?”钟元问。
“没有……”黄小米抓了抓头发,突然想起来,“对了,我无意中听到一个事,说是周大哥他们应该是开了好多枪,在河边也找到了不少子弹。”
“按理说子弹应该是射进了河里,或者射去了远处,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子弹是射中什么东西了,只是被挡住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个道理。”钟元也认可。
“那……那会不会是射的是那东西?”黄小米惊恐地问。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说明那东西连子弹也射不进去。
“这个不好说,我看你这小脸惨白的,等会儿还得忙呢,你不会吃不消吧?”钟元道。
“忙什么?”黄小米问。
“等会儿你去那边多转转,多打听一些最新动向,对咱们的推算有帮助。”钟元道。
“好,我马上洗个脸吃早饭!”听他这么一说,黄小米立即打起了精神。
挂了电话后,钟元起床下楼,吃好王姨准备的早饭,去把快递都给拿上了楼。
他上次下了十几单,今天已经全部到了。
打开一个长条形的快递盒,从里面取出的是一把纯黑色的油纸伞。
以竹为伞骨,经过浸泡、日晒、钻孔、拼接等等繁复的工序,又以皮棉纸为伞面,通体散发着淡淡的桐油香气。
收拢如棍,张开如盖。
又拆开几个包裹,取出几支毛笔,一盒朱砂,将朱砂调水化开,又加入了其他数种药材磨制的粉末,调成符墨。
以笔醮墨,在打开的油纸伞内面上画出一个个符咒。
完成后,就把伞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