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他一远房姓李的表弟突然找上门来,说是自己升了官,被选派到广西某府任通判。
表弟想到他颇通诗书,又觉任职通判也需有人从旁协助,是以便找上了他,想邀他同去。
说来也怪,有人提携本应是好事,可奇就奇在,他一听表弟如此诉求,不知怎地,便突然想到了当日在肃愍庙内那十六个字,当即便本能的拒绝道:“表弟如此热情相邀,我本应陪同,然则前些时日方才去那肃愍庙中求了梦,梦中城隍曾说干活我会‘死在广西’这样的话,我如今想来总觉得不吉利,便不与你同去了吧。”
那李通判是真心邀他,闻言便细问了此事原委,得知此判词乃前后十六个字后,便劝慰他道:
“如此想来,城隍说的应当是‘始之广西’而不是‘死在广西’才是。”
说罢见他似有不解,便详细解释道:“你且细想,如果城隍说的是‘死在广西’,那便是打广西开始便已结束了,又怎么还会有后来的‘中于汤溪’呢?”
这话听来有理。
说书先生当即便被他给说服了,于是便也不再惴惴不安,没有再推辞的收拾了行李便随同李通判去到了广西。
话说他随着李通判来到广西后,便得收拾收拾在其的公署内住下来。
当时广西给他安排的公署有着东西两处厢房,东厢大门可开,西厢房却是门户紧锁,且据公署的下人们说,这西厢房的门户紧锁已经有些年头了,他们也不知是为何,但就是没人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