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水汽便如清晨的浓雾一般遮住了视线。
张恒志身上的中衣瞬间便被潮气浸湿,惊得他赶忙转头急呼道:“县令,你还在吗?”
下一瞬,县令的声音便穿透浓雾回他。
“师爷!你快来看!”
张恒志此时根本就看不到人,闻言只能摩挲着朝着声音的来源寻去,待到他踉踉跄跄的跑到长治县令身边,这才发现此刻他人已经不在床榻之上,而是蹲在床旁的圆桌边上,双眼紧盯着圆桌下面的什么东西。
张恒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圆桌下面不知什么时候放着一个竹桶,此时此刻,竹桶内的水正像烧开了一样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而弥漫在屋中的白色水汽,便是沿着这桶的边缘汨汨不息的流淌出来的。
“这……”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被惊住了。
紧接着,还不待他们二人有所反应,那正不断往外冒着白雾的竹桶,居然毫无预兆的突然跳出个人来。
霎时间,不论是张恒志还是长治县令都被吓了一跳,两人定睛看去,便见那从竹桶中挑出来的人大约有三寸来长,其全身都着黑衣黑帽,唯有头顶戴着一顶红缨帽,这打扮……竟是和他们县衙的差役打扮差不多。
那人显然也没想到屋内居然还有人,甫从桶内跳出来后,一抬头便看到张恒志和长治县令两个人正俯身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双方都惊住了,那瘦小的人儿更是吓得发出“呀!”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