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自己消化。不过他还是提醒自己,是得改变。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病,得治。
“培扬啊,站在那里干什么?”老首长佟国华又在叫他了,周培扬看见,两个女人目光各异地看着他,冲他画出各种问号。周培扬叹一声,收起电话往佟国华那边走去。再往前走,脑子里就不时跳出刚才两道怪怪的目光,目光也会不由得朝她们脸上望去。周培扬发现,两个女人对他的态度,的确跟刚上山时不一样,尤其程华欣,竟然有一种公开的挑衅。晚上他们住在山下一个叫歇马山庄的农庄里,老首长佟国华一路都在玩新鲜,换以前,这样简陋的山庄,根本不敢安排他住。这次大家都坦然,齐声叫这儿环境不错,跟大自然亲近。吃过晚饭,周培扬抽身出来,他必须要跟木子棉通电话,就算木子棉恨他诅咒他,电话里骂他,也比听不到她声音强。这一路上他是跟木子棉打过不少电话,木子棉一次也没接,每次接电话的都是乐小曼。此时周培扬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听到妻子的声音,更想听她亲自跟自己报一声平安。是的,平安。()?()电话刚响几声,木子棉接了起来。
17想看许开祯的《大漩涡》吗?请记住[]的域名[(.)]171117#?#?17()?()周培扬心里一阵喜,听清是木子棉声音,眼睛跟着湿了。()?()
“你好吗?”他问。()?()
“还行,身体完全恢复了,明天就能出院。”木子棉说。
“那就行,这一路,挺担心的。”他说。“谢谢。”木子棉突然道了声谢。周培扬结舌。不过木子棉很快转移了话题,没让他太难堪。“昨天我见到王雪了,她来医院看我,瘦了不少,身体状况很差。男人怎么回事,一鸣他怎么能这样?”木子棉虽然是谈一件不愉快的事,但口气明显没以前那么厉害。“犯糊涂呗,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在山上,这事回去谈好不?”周培扬怕木子棉往深里谈,急着打断。木子棉也只是一说,或许也是拿陆一鸣跟王雪来缓解他们之间的紧张。“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这种烂事,不管也罢。对了,有空你跟老汪谈谈,不带那样欺负小曼的。”木子棉又说。周培扬一惊,忙问:“小曼怎么了?”木子棉打开话头,数落起汪世伦的不是,汪世伦对洋洋的学习不闻不问,一点不像做爸爸的,对小曼做生意,也是冷嘲热讽。不支持倒也罢了,怎么能挖苦呢,小曼吃的苦难道还不够?周培扬懂了,木子棉所以说这些,是在向他释放一些信号,关于家的信号。这就好,她终于心里有家了。周培扬正要松下一口气,木子棉又提起了儿子可凡:“对了培扬,可凡最近怎么样,打电话他不接,急死了,要不我去趟美国,陪陪儿子。”“好久没见他了,忽然间很想他。”她又强调。周培扬的心算是彻底松开了,这是多年要陪陪可凡。真是晴天日出啊,一切真的烟消云散。他立马说:“这个可以,等我忙过这阵,跟你一道去。”木子棉那边忽然不说话,周培扬听到一阵低啜声,过了半天,木子棉声音幽怨地道:“算了,我也只是一说,你是怕我去带坏他。”“怎么会这样想呢,不会的,棉棉你千万别这么想,你先好好养病,等我下山后再细说。”周培扬紧着解释。木子棉那边笑出了声:“培扬没事,我可能是太想见可凡了,你安心陪首长,我等你回话最多的一次,他能听出妻子的变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乌云终于散去,接下来该是阳光明媚了,周培扬非常的开心。第二天,苏子文意外地找上山来,程华欣、杨炼还有银州矿业公司两位老总陪着佟国华去看矿,周培扬没去,老首长交给他一项任务,让他抓紧看一份报告,看完给他意见。报告是银州矿业公司会同有关专家共同写出的,类似于银州矿业五年发展规划。周培扬对这类东西兴趣不大,专业面窄,很多术语他都不能理解,数据更是吃不透。老首长将这项任务交给他,真是找错了人,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看完,筹划着怎么拿出意见来。正午时分,周培扬走出住所,想到外面看看山景。昨晚跟妻子的通话让他的心情晴朗不少,他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