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的衣袖,悄声道:“大人看出来了吗?”
“什么?”
“那位卖茶的大叔呀?”周予安捏着他的手:“大人是故意与我装傻?他脚上穿的是兵部统一制的靴子,只不过不是近几年的。大人好赖是个将军,岂能连这个都瞧不出来。”
沈崇明笑着看她一眼:“你说是就是。”
周予安不高兴,觉得沈崇明是在糊弄他。
“你只顾着瞧靴子,却没看清楚那靴子上的花纹。”沈崇明反捏着她的手:“你可知普陀镇这三个字是怎么来的?”
“天家赐的,官府赏的,总不会是百姓自己撰写的。”周予安没好气道:“这会儿心情不好,别绕弯子。”
“这里曾是匪镇,四面八方的土匪全部集结于此。为剿匪,朝廷可谓是耗费心力,耗尽财力,历经五年,终平匪患。来剿匪的,不止有衙役,驻军,守军,还有兵部特别派遣的人,他们的武器,靴子都是由兵部统一制的。那位大叔,就是其中之一。他是捕快,不是兵。”
“沈大人早就知道?”
“不早,离开青阳时,王县令告诉我的。”沈崇明凑近她:“他一直记挂着刘家的事情,担心此事与当年藏在普陀镇的那些匪徒有关。卖茶那位,是他留在普陀镇的眼睛,算是官府的人。”
“原来是官府的人,看得不是银子的面子,而是沈大人的。”
“沈大人的面子不值钱。”沈崇明道:“刘公子未必清楚阿月的死因,他的爹娘也未必能向你我吐露真相。稍后,免不了开棺验尸,一旦开棺,势必惊动幕后之人。周予安,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