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宋景望拼命挪动身体后退,然姜浩一个跨步就到了他面前,单腿踩在他一边大腿上,不让他再挪动。
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发红的炙铁按在宋景望身下。
“啊!”
宋景望张嘴惨叫,姜浩却是空出一只手拿了瓶药出来,直接倒进宋景望口中。
宋知渝冷眼看着,丝毫不为他惨叫所动,还淡声为宋景望解释,“此药也为圣药谷珍品,能让人感知敏锐,保持清醒,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晕过去。”
宋景望一边惨叫,一边惊恐地看着宋知渝。
那张清艳绝色的脸,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怖,阴狠。
烙铁几乎烫平宋景望的命根子,随后由大腿根向上,腹部,胸口,脸颊,手指...
炙烫过的每一处都持续地剧痛着,得不到一丝缓解。
“将刑堂的刑罚都在他身上用一遍。”
姜浩闻言丝毫不迟疑地扔掉烙铁,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只见他手臂微动,手中自有寒光闪现。
随之是宋景望更为惨烈的叫声。
他自手臂开始,表面皮肉被姜浩像片鱼肉般片下,其间姜浩又为他上着另一种药。
“此药能止血,你不会死。”姜浩似好心般为宋景望解释。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宋知渝似又进入了那个血色的梦。
梦里宋家满门身首异处,猩红血液染红了整个世界,她身上白衣浸透了旭儿的血与泪。
稚童哭求声经久不歇。
娘,求你杀了我...
杀了我吧....
待宋景望身上再无一处完好皮肉,宋知渝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走吧。”
姜浩 摸出手帕,擦拭掉匕首上的血迹,又往宋景望身上撒了一种药粉,才回到宋知渝身边。
见宋知渝还看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宋景望,姜浩开口解释,“腐尸粉,他的伤口即日会开始腐烂化脓。”
宋知渝轻“嗯”了一声,转身走出牢房。
她路过狱卒官差时,身上散发出的阴凉杀气让这些人全都侧目躲闪。
一路无言行至马车前,宋知渝才开口与姜浩说话。
“此行麻烦师弟了。”
“圣女不用客气。”
宋知渝勾唇轻笑,如清风拂面,再不见一丝杀气。
“待下月回谷,知渝请师弟喝师傅的桂花酿。”
宋知渝没有在城中再作停留,在午膳前回到了庄子。
白淑琴见宋知渝回来了很开心,招呼着宋家老小都在堂屋用午膳。
宋墨为上午也出去了,宋老夫人窝在自己屋子不肯出来,说是宋家老小,加上齐姨娘也不过六口人,不过倒也其乐融融。
用过午膳,宋知芙特意落在最后小声对宋知渝说,“祖母身边的刘嬷嬷今日出了庄子,木兰偷偷跟着去了,见她给了一名农妇一两碎银。等刘嬷嬷回去后,我吩咐木兰加银钱问农妇她们说了什么,农妇说是让她当家的去城里打听宋景望的消息。”
宋知渝低垂的眸子微动,“让农妇下次说还未开堂审理,未得到过多的消息。”
“是要等宋景望被砍头了再告知祖母吗?”
“嗯。”宋知渝面无表情道,“祖母知道了少不了一番折腾。”
“无论大姐姐如何做,祖母可能都会将宋景望的死怪罪在大姐姐身上。”
“我不在乎这些不相干的人,不与她为难并不是敬她是我祖母,只是因为她是宋家人。”
是心里有宋家的宋家人。
但恶人并不会因为她最后做了一件好事就成了好人。
宋知渝因宋老夫人上一世最后的舍己敬她,但宋老夫人偏袒宋景望铸成大祸也是事实。
宋知渝将此事抛之一边,继续对宋知芙道,“过两日我给你几名暗卫差遣,银钱不够再找我要,不必省着。”
“我知道了,知道姐姐有钱,黄金多如庄子外那百亩黄灿灿的稻谷。”
宋知渝故作诧异地看向宋知芙,“你如何知道?”
这下宋知芙瞪大了眼,“真的?有那么多?”
“呵呵。”
宋知渝垂眸笑出了声。
宋知芙亦然,眼波流转间见大门处出现了一道身影,主动告辞离去,“沈姑娘来了,知芙先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