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

龙姑姑在竹屋后的药田，打理药株。

她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见是宋知渝，笑道，“每次来不诊脉你真舍不得走。”

宋知渝也拿了一把剪刀，清剪药株枯叶。

“不急，我今日不走。”

龙姑姑动作微顿，抬眸看了一眼宋知渝，“因为聿峥？”

宋知渝垂着眸子，看不出神色，“上次送到这里的财物总要处理。”

龙姑姑站直身体，郁郁葱葱的药田中，白衣衣袂飘飘，清新悠然。

“这还不是吩咐一声就行的事吗？你这丫头，什么事都埋心里。”

前世种种再一次不由自主在宋知渝脑海闪过。

上一世，她没能及时带回解毒最重要的万年紫霜花，两年之后，龙姑姑就仙逝了。

再想到龙姑姑的洒脱，宋知渝道，“师父，你不怕死，但我与小柒舍不得你。”

“怎么会有人不怕死，人活得越久，在这世上的牵绊愈深，便越舍不得死。”龙姑姑淡笑着看着宋知渝，“但在这个世界上，我已拥有我想拥有经历的一切，该知足了。”

宋知渝垂着的眼中，情绪涌动，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将自己的重生说与师父听。

龙姑姑走近宋知渝，说话声低了些，“知知，长大后不同的际遇会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知近月来你经历了什么，知道了什么让你转变如此之大。若只是因为我，那知知过得轻松肆意，更能让我无憾。”

龙姑姑见宋知渝依旧垂眼低眸，一副执拗模样，叹了口气，转眼之间心里已做了决定。

“知知，为师活了两世，很感谢上苍，该知足了。”

宋知渝猛地抬起了头，震惊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