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啊煞风景。
“去你娘的,我那天烤的鱼都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柴玉卿回了他一句,仍旧照扎不误。
“这话不对,那天我是吃了不少,可你也吃了啊,难道也是进了狗肚子?”
听了这话,柴玉卿果然暴跳,站起来对司慕唰地一剑,现在每当司慕找他语病,故意逗他的时候,他已学会不用嘴回击,只用最直接的手段对这表面温文实则比他还无赖的人施以教训。
“啊哟,君子动口不动手。”司慕跳起,大笑着躲闪柴玉卿的快剑。
“我不是君子。”柴玉卿唰地又一剑刺到,司慕忽然停下,柴玉卿虽不是真的想杀他,但因剑快,还是收势不住,眼看就要扎到司慕身上,司慕大叫:“我不是鱼啊!玉卿!”
柴玉卿大怒,在已经刺到司慕衣服时,他才勉强煞住剑式,硬生生把剑往旁边一偏,嗤的一声,将他衣服划了个大口子。
“你妈的不要命了你。”柴玉卿破口大骂之余仍不解气,唰唰几剑,将司慕的内衣外袍削得片片飞去,如同蝶舞。
“非礼啊。”只剩一条裤子在身的司慕抱起肩叫道。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小子竟气成这样,好象忘了他自己气人的时候,真是不公。
“再叫我就把你裤子也划了。”柴玉卿收剑入鞘,入舱看了看,出来后就抛给司慕一块银子,道:“炭没了,你去买些来,就这么去吧。”
“你不怕我被人看光了?”司慕叉腰问道。说实话,他容貌好身材好,皮肤也好得连女人都嫉妒,就这么往街上去,还不得引来一群姑娘媳妇的垂涎?更重要的是,难道柴玉卿不介意别人看他吗?
柴玉卿淫淫一笑道:“我很怕啊。”说着拨剑,唰,司慕的裤子便有了一道口子。
“啊,淫贼。”司慕叫了一声,半裸而奔,上岸买炭去也。
夜晚,沅江上渔火点点,与天上星光交相辉映,岸边,桃夭杏艳柳丝垂,清风夹带着花香,丝丝缕缕绕人戏,此情此景,无疑是天上人间。江边一艘船上,不时有烤鱼的香味飘出,使这清江夜景又好了几分,只是这船上有两个男人争论这条鱼该谁吃的声音颇煞风景。这二人正是司慕和柴玉卿,林二早撑不住去睡了,他们却犹自吃鱼痛饮,只是烤的速度比不上吃的速度,烤架上只剩一条烤好的鱼,柴玉卿率先抓住,张嘴便咬,司慕见抢不过,遂伸过头去,硬将鱼咬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