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
“师娘啊,想我柴少侠玉树临风,武功高强,肯与他结交就是高抬那纨裤子弟了。”
“少贫,我问你,这次出门,有没有遇到可意的姑娘?你也老大不小,该娶媳妇了,别整天还象个小孩一样傻玩。”说起这件事,沈蓝玉又开始遗憾,她只有两个傻小子,要是有个女儿,柴玉卿早该喊她为娘,而不是师娘。
“师娘,放眼江湖,你觉得有配得上我柴玉卿的姑娘吗?”柴玉卿顿时不屑。凭他的外表和一开始的谈吐,确实骗倒了不少江湖小姑娘,就算后来发现他粗鄙无文,也有人肯嫁,柴玉卿的心便愈加高远起来,等闲看不上眼。
“沈蓝玉又给了他一指头骂道:“怎么没有,前些日子那个崆峒派的李钰钰,还有一年前点苍的顾兰儿,都是又好看又娴淑,你怎么就把人家弄得哭哭啼啼的,哼,我看你是高不成低不就”
眼前沈蓝玉还要骂下去,柴玉卿抱肚子叫道:“师娘,我饿了,一天都没吃饭。”
沈蓝玉很疼他,立即住嘴做饭去了。柴玉卿坐在房里,闲得无聊,又开始惦起司慕来,若此刻是与他一起该多好,喝酒猜枚,谈谈笑笑,听他说书典掌故历代逸闻,就是没事一起干坐着,也觉得很快乐,总之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是那种找到了知心知意人的心情。因为距离,柴玉卿甚至觉得司慕那些类似调戏的风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正是吃晚饭之时,那纨裤子弟可能正在衙门里醇酒美人地享乐,不知他有没有象我这般想他一般想我,日后到潭州去,也不知他会不会忘了我这个江湖草莽。
此时,柴玉卿可不知道他心目中诗酒烟花式的纨裤子弟司慕已堕为贪官,正朝人要钱呢。
刺史衙门花厅内,四角点着数支大烛,正中一张大圆桌,司慕高居首座,正举杯劝酒,烛火跳跃,映着刺史大人的笑脸忽明忽暗,煞是迷人,不过在众位富豪眼里,可比厉鬼还吓人。
“司大人,前些日子您不是要了吗?怎么又……”大地主孙笑臣擦着脸上的汗战兢兢问道。
司慕叹气,放下酒杯道:“没办法,皇上催得急呀,司某府库已空,只好烦诸位了,赵掌柜,您看,这次您能出多少呢?”他转向拥有十五家商号的赵跃波笑问道。赵跃波闻言一激灵,苦着脸道:“敝号前些日子亏得不得了,眼下世道乱,谁有闲钱买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未等他说完,司慕便轻咳一声,立在烛影后的众带刀侍卫便动了动,立时,呛啷呛啷刀声不绝,虽然很轻,但听在这些养优处尊的富户耳里,却跟霹雳一样,赵跃波马上将原本想拒绝的话转个方向道:“我只能出一千两,司大人,实在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