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想自己过份。”
“我那里过份了?”司慕瞪着眼睛又叫,他那么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那些话全都是他的真心,第一次也是永远的真心,柴玉卿却不屑一顾,过份的人是谁?
“傻弟弟,柴公子并非真的对你无情,你细想他说的话,他对你的态度便知道,怪只怪你太心急,就算是个姑娘家,听了你那些话也得好好想一想才对,何况他和你一样是个男人,听你说那些没打你就算不错了,再说,他又怎会不考虑自己的师父,要是他真不管养他的人,和你一起双宿双飞,那才真是无情无义呢,你呀,你以为人人都象你,生就笑面人、冷心肠。
一席话说得司慕只低头喝酒,无言以对。林百花轻摇团扇,怜爱地看着他。都说情字害人,再精的人对着它,也是傻瓜。
烈日当空,官道上尘土飞扬,十几位幸存的风雷剑派弟子纷纷弄片荷叶遮在头上行路,笑语暄哗,唯柴玉卿阴着脸,心事重重。该死的司慕,一点也不懂他不体谅他,他说错看了自己,自己也错看了他,这等冷心无情自私之人,想他做甚,然而,一再说不想,却又不由自主地想,愈来愈气苦,只觉一腔郁闷无处发泄,烦得直要与人狠狠打上一架受上点伤才会好过。沈蓝玉早见他不对劲,便过来询问,柴玉卿只说没事,沈蓝玉深知他脾气,不想说的事谁也问不出来,只得做罢。柴玉卿遂一路在心里将司慕又打又骂,方稍减烦闷。
刺史大人轻薄男人挨巴掌事件已过去了两月,众僚属发现司大人愈来愈奇怪了,忽而疯颠忽而清醒,因为搞不清他何时疯颠何时清醒,日子过得甚是紧张。虽说这司大人一点也不残暴,甚至可称爱民,可是其奇思异行比暴虐还让人骇怕。诸如,刺史大人大力提倡裸泳,称在夏日山涧中裸而泡之,强身壮阳,好得很啊好得很,于是全城男人蠢蠢欲动,致使山野小河再无洗衣姑娘造访,风寒人数聚增。又如公然带着百花楼的姑娘们在刺史衙门练武场练剑舞,全城为之瞠目。最离谱的是,入冬那一日,他竟带着全城乞丐孤儿到豪门大户挨家讨要冬衣冬粮,众富户如何能真给刺史大人旧衣剩饭,无奈只得捧出大把金银打发这个瘟神了事。还好该他做的事他都会做,而且精得吓人,谁也糊弄不了,特别是断案时,用的法子有时简直匪夷所思。渐渐地,司剥皮之号被司颠取而代之,声名远播,甚至成为小人家哄小孩的说辞.。一日,不幸被传为疯颠的刺史大人亲耳听到有妇人唱儿歌曰:“宝宝乖,司疯子不来,宝宝笑,司疯子不及。”司慕翻翻白眼,伸手抱过那胖嘟嘟的宝宝,做势欲咬,谁料这宝宝竟奋起反击,反手一抓,于是在众人惊呼声中,刺史大人俊脸上多了好几道红痕,司慕深为罕异,这宝宝是块练武的料,同时亦为自己反应迟钝心惊,自此开始潜心习武,潭州方才安生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