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还表示过一段时间就去各地漫游,家在他眼里,简直与客栈无异,这个孽子。
从书房出来,司慕拉着司铭到僻静处,悄悄问道:“大哥,与芳菲进行得怎样了?”
“还是老样子,对我爱理不理,一听说你要回来就两眼放光。”司铭用力在弟弟背上拍了几巴掌泄恨。他一向自认除了学问上稍逊一筹外,其它哪点也不比弟弟差,长相谈吐差不多,家世自然一样,而且他还有样优点专情,绝不象这风流小子一样到处采花。这么一个处处留情的花蝴蝶,那些女人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呢?从八岁起与他争一个名叫画画儿的小丫环开始,到现在李芳菲的芳心,他就一直没赢过弟弟。
司慕嘻嘻笑起来,拉大哥到自己房里叙话。一进房门,冷不防一条帕子辟面飞来,正中走在前头的司二少爷面门。
司慕抓下帕子看去,只见他的贴身丫环画画儿正叉腰怒气冲冲瞪着他,见他看过来,便把红红的小嘴一撇,吐出一串毒辣言辞:“都是你,取的破名字,今天三少爷又笑我了,你干什么回来,死到外头好了。”说完又把帕子扯过来重摔到司慕怀里,小蛮腰一扭蹬蹬蹬地去了,让司家兄弟看着她的窈窕背影发了好一会怔。
“最毒妇人心。”司慕摇头叹息,真奇怪,他以前怎么会和一群女人搅在一起。
“还不是你把她们宠的,活该。”司铭心里痛快多了,暗笑不已。
“你懂什么?女人就是要人宠的,有人宠的女人才有滋有味儿。”
司慕有些怜悯地看看大哥,仰头哈哈笑了一阵。司铭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女孩子们是要男人挖掘培养,才会更加的可人可爱,就象花儿,只有精心浇灌了,才会开得更艳。
画画儿的怨气源于司慕小时一时兴起,将自己的几个小丫环取名为琴琴、棋棋、书书、画画儿,另有两个小仆童,一名焚琴一名煮鹤,小时叫着,各人都觉好玩,但等到大了,这几个小男小女便没给过司慕好眼神,那几位倒也罢了,特别是书书,现在已谁也不敢称其名,唯画画儿对自己的名字深恶痛绝之,在屡改而无人理会的情况下便把一腔怒气发到司慕身上,动辄捶打拧掐,司慕乐在其中,从不以为忤,画画儿愈加气恼,索性不掐他,只用毒舌损,司慕便避之唯恐不及了。但这回离家半年多,好久听不到画画儿的恶言恶语,竟有些想念。于是变态司慕又回味了一番,这才唤过琴琴磨墨铺纸,然后刷刷刷笔走龙蛇,写了一大篇字递与司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