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下,加之有柴玉卿在身畔,司慕一直春风满面,心情与来时截然相反,好得直要飞起来,连路遇山贼草寇也会打赏些银两再放他们走。一路上,过黄河,涉渭水,千山暮雪,万里冰封,扬鞭跃马驰古道,却不似往日形单影只,每日里痛饮狂歌,说情说意,如此快意江山行,当真从未有过。
这晚,因错过了宿头,司慕便拐进山坳,找了个避风处,搭帐篷点火宿营。几人中,除了小蝶外,都是身有武功不畏寒的,因此也只有她裹着一堆衣服毯子坐在火堆旁,噼哩叭啦将司慕一通埋怨。柴玉卿笑道:“小蝶,现在其实已是春回大地,偶尔野外夜营,对月谈天,也不错啊。”
“哼,才几天你就跟那司酸子一样酸了,还对月谈天哩,我都快冻死了。”
“玉卿,不要对牛谈琴,过来,咱们火上烫酒,对月谈情,气死她。”司慕扬声叫道。
“对月谈情?哼,两个公的能谈出什么结果?”小蝶用司慕恰好能听得见的声音咕哝,几天下来,准妓院小鸨小蝶早看出司柴二人情意缠绵的情状,对司慕敌意更甚,定是因为司酸子,柴公子才拒了夫人一片深情的。
“小蝶!”此话一出,火堆旁另四人立即同声喝止。
煮鹤道:“别的人我不知道,要是我家二公子的话,想是定能谈得成。”从小这位二公子做事就不循常理,他们早见怪不怪且崇拜非常,觉得人生在世就该象二公子那样才好。
“是啊,柴公子也是个不怕人说的,有什么不能成的。”焚琴附和道。
柴玉卿道:“小蝶,我们也不是特意要怎样,只是既然已经如此了,怎么也得求个结果。”
司慕道:“小蝶,我认为你是嫉妒我,看我和玉卿如此和乐,你也觉寂寞了,对不对?”
小蝶:“你们你们……”
煮鹤:“若是小蝶姑娘寂寞,不妨做些事。”
柴玉卿:“做什么好呢?”
司慕:“干脆开家妓院算了,她风月知识那么丰富。”
焚琴:“这主意好。”
煮鹤:“我早就想这么建议小蝶姑娘了,连妓院名字都已想好,就叫‘喋喋不休弄鬼楼,你们看如何?”
焚琴:“好名字啊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