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管他。只是,走了之后便音信皆无,而二弟又不是那种叫家人和三弟担心的人,我猜测,可能是出事了。”
凤碧霄闻言,先是窃喜,司慕不在的话,他可就长久霸住美人儿了,继尔却是惶恐。柴玉卿若得知司慕出事,定然忧虑担心,不思茶饭,焦急之下说不定就把这里一抛,千里寻夫去也。现在的柴玉卿面上虽未表露相思,可日夜郁郁,无论他在身边怎样讨喜都不能让他展颜一笑,依这种暗地里倚门望人归的情形,跑去寻人是很有可能的。而司慕这人虽说总与他打架抢美人,实际上两人很对脾气,臭味相投,即是朋友又是对头,忽有一日这冤家对头不见了,很可能还死了,怎不教人惦记难过。他扭头盯着烛火思来想去,早忘了龙不潜还在身边。
龙不潜盯着凤碧霄,也在想一件事,柴玉卿会不会撇下这里的一切,去找司慕。换作是他,定是不会,但柴玉卿……只不知柴司二人情深至何种程度;在柴玉卿心中,司慕和名利功业哪个更重要?
“我看这事得让玉卿知道。”凤碧霄思忖一番,觉得隐瞒不妥,“司老二本来就说顶多两三个月他就回来,瞒的话,岂不是让玉卿惦念死了。”
“是啊,但是……”
“直接说就好了,玉卿又不是女人,给你哭哭啼啼寻死觅活,顶多就是不要这边去找人罢了,他要想去找,就让他去,要不然纵然留在这,也是不安心,呆得难受,还不如就去了。”在凤碧霄心中,事情就是如此简单,真不明白龙不潜为何有那么多顾虑,婆婆妈妈的不爽快。
“啊,你说的也是。”龙不潜暗叹一声,可见未历真情爱不知情深的人自不知情伤,若晓得忧心如焚之况味,便不会对他人轻言人不见爱别离。
凤碧霄哼了一声,站起来道:“我要睡了,你请自便。”
“你才不是说要学着做事吗?”龙不潜苦笑道。
“我又没说半夜学啊。”凤碧霄动作麻利,已脱去外袍,钻入被中。
“你不洗脸洗脚吗?”龙不潜惊道。
凤碧霄抓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要睡你滚到别处睡去,别在这喳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