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用狼毫来做比较好。”谭枫很喜看耶律斜阳此时表情,跳脱爱玩的本性又起,拿过那支翎毛笑道:“你想做笔?那是要自创文字,还是要学汉文?莫非是给哪位姑娘写情信时,觉得图画不够表达了才要文字?”
彼时契丹尚未有文字,记事传言多靠刻木画图之类,谭枫深觉不便,便常常勾着耶律斜阳,要他令所辖族人习汉字,奈何耶律斜阳一再摇头,认为习汉字实乃本族之耻,谭枫无奈,只好得空便取笑他。
“谭兄弟你说笑了,斜阳哪里有想给她写情信的姑娘。”
耶律斜阳急急辩白,不知为何,他很怕谭枫以为他有了心仪的姑娘。他从小极爱武事,从少年时起就随阿保机四处征战,也确实没功夫谈情说爱,偶有个把女子,也是为泄欲,自与谭枫结交后,二人整日形影不离,他就连这个也省了,有时甚至见到有女子对谭枫殷勤也心生不快,今日谭枫如此说他确实有些冤。不过,也许是该向阿保机进言,创制他们契丹自己的文字了,免得总被谭枫笑话。
谭枫见他窘迫,便哈哈一笑,扬鞭指着远处阴山道:“既然大哥你要制笔学文,那咱们就进山打两只狼来,做笔如何?”
其实耶律斜阳年才二十三岁,比谭枫也就是司慕还小两岁,但两人站一起看去绝对是耶律斜阳年纪大,而谭枫又不记得自己年纪,只好称其为大哥,自己做了弟弟。
“唉,打狼。”耶律斜阳口里嘀咕,有些不愿。他们契丹人猎鹰猎豹,打鱼捉野兔,却很少有打狼一说。此种动物凶猛剽悍,却又成群结伴,实乃草原一霸,族中勇者往往在其身上刺一狼头以示勇悍,亦表对狼的尊祟之意。今日谭枫却说要去猎狼,可不大妥。
“哎,耶律大哥,咱们只找一只落单小狼悄悄打了,谁又知道,再说就算找不到狼,到山里追追小兔子也好。”
唉,打狼追兔子是借口,他想到山里疯跑倒是真的,耶律斜阳改为心里嘀咕,但是又见谭枫双眸晶亮,笑得欢畅,便不想拂他意,只好打马跟上。
谭枫见有人肯陪自己疯,嘿嘿一笑,立即调转马头往山里去,一面将马鞭甩得啪啪脆响,一面张口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