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慌慌的。”
“猜对了一半。”
“是逃婚?”蔡凤仙立即两眼发亮。
“不,是去见心上人。”柴玉卿遥看远山,脸露微笑,也许他不在秦州,但一定在世上某处等着他,那种祸害,不会轻易就死了。
“她好看吗?对你好吗?”蔡凤仙顿时怒气上冲,单凤眼斜来斜去,脑子里的念头已是十分邪恶。
柴玉卿倒从没想过司慕的长相问题,那厮应该算好看罢,起码是不难看,想了想便道“还算好看,待我当然很好。”
蔡凤仙哼了一声,目露凶光,但只过得一会,便又神采飞扬起来,抿着小嘴,粉面如春,不知又想了些什么。柴玉卿也嘴角含笑,一脸的如沐春风,虽然实际上此时正是秋风阵阵北雁南飞时节。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马踏轻尘,掠过金黄的粟麦,金红的枫柏,同游于渭北原上,倒也似一双壁人。
经过一片金黄的桦树林时,马儿放慢了速度,踏着一地落叶悠然而行,蔡凤仙忽然以金簪击剑,口中轻轻唱道:
秋风吹柳溪水涨,郎驾船儿偷相访。船小难开红斗帐,无计向,合欢影里空惆怅。
妹愿身为红菡萏,年年生在秋江上;愿郎化为花底浪,无隔障,一生一世相依傍。
唱完了,她却未象柴玉卿所料,问他唱得好不好听,只轻叹一声,喃喃道:“红菡萏,花底浪,若是浪大风急,摧折了菡萏,可就糟了。”
柴玉卿也只暗叹一声,不可置否。蔡凤仙唱得固然好听,荷花与水浪固然可长相依傍,却终究是女人或才子们的自命风流,在他看来,直接说我离不开你,没有你我活不了就完了,酸叽叽唱什么鱼和水、花底浪?司慕那厮自认风流才子,自然也好这调调,经常在他耳边苍蝇般念些香艳曲子风流诗句,他自然是无动于衷甚至听而不闻的,于是司慕摇头叹息,说他是对牛弹瑶琴,为马调琼浆之类,直指他为不解风情之牛马,嘀嘀咕咕,好不讨厌。唉,可惜此时身旁唱曲的人不是他,如今是想为牛马也不可得了。
仿佛有感应一般,就在柴玉卿暗自神伤,蔡凤仙黯然轻愁时,忽听林中有人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