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他便将柴玉卿连哄带骗弄进一家曲径幽深的客栈,借口省钱,只要了一间上房,十分殷勤地将他服侍上床后,自己也钻入锦帐中,挑起了无限春光。柴玉卿尚还有些气恼,推阻一番后,却也被挑得情热如火,终于还是任他去了,承受了比往常更狂猛的爱意时,不由暗暗叹气,尽管经历了一番生死劫,司慕却也没有变得稳重,只比以前更颠了些,放浪形骸,无所顾忌,照这样下去,这家伙不仅不会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若再加上点别的刺激,也许就变成个魔头。
天刚朦朦亮,柴玉卿便醒了,帘外雨声潺潺,不住敲打窗棂,他闭目听了一会,只觉凉意满室,便往司慕怀里又缩了一缩,司慕把他紧搂住,嘟哝道:“再睡吧,今天咱们不赶路。”初秋凌晨十分清冷,情人的温暖怀抱自然让人贪恋不已,柴玉卿也就更窝进去,二人沉迷于一片温软之中,睡意朦胧。司慕一遍遍将手慢慢滑过心爱卿卿的身体,从光滑的肩滑到有着美好曲线的腰背,再滑到微翘的臀,轻轻抚弄,沉醉不已,枕上片时春梦中,天长海阔,缱绻无限,只求一生亦复如此。
只不过二人不知道的是,当他们因雨耽搁,缠绵无尽时,凤翔府正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大梁皇帝朱全忠自登了帝位,每每俯瞰周边,总免不了一声长叹。东北方契丹兵强马壮,不时南下兹扰本为大唐附属的渤海国;北边晋王李克用盘据太原府,二人逐之争从未停过;西边凤翔王司文礼割据一方,独自为政,也是心腹之患,虽至今相安无事,却不意味着他就对自己没威胁。如何消弥这些威胁祸患,作天下之主,总须计划周全,费一番心力。
这日司空九兴冲冲上殿,禀道:“陛下,刚有消息传来,耶律阿保机忽然发兵,大掳云州,李克用父子率兵相拒,十三弟也自丰州回来,还带了两名契丹使者。”
朱全忠大喜,“这么说,朕的十三儿果然没负所望。”
“托陛下之福,十三总算不辱使命。”燕十三与闻人十此时已并肩上殿,燕十三眉飞色舞,参见过后便禀道:“陛下,臣先去西楼城拜见耶律阿保机,表示若他攻打渤海,我朝决不干涉,又暗示李克用既有北扩之心,又有觊觎渤海之意,耶律阿保机十分欣喜,很快定了友好之约,而且臣归来时,他已发兵云州,李克用现在正焦头烂额,怕是顾不得我们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