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道:“路将军昨夜可曾发现有人窥营,另派高手捉拿?”虽明知路十一不大可能发觉他与柴玉卿藏身之地,再派人偷袭,却仍存着一线希望。
路十一心道,若是我能发现有人窥营,再派高手解决,那你又岂能得手,当下惊疑不定,不知司慕是何意。司慕看他神色,就知自己希望破灭,呆了片刻,忽然站起身道:“路将军,在下与你虽无仇怨,却还要带同家人南逃,你非死不可了。”说着举剑便刺。路十一没想到他说打就打,毫无征兆,虽有准备,却也弄了个手忙脚乱,而司慕武功本就高他许多,又不耐与他多磨,剑掌齐上,不上十招,便将路十一毙于掌下。
回到家人藏身的山谷,司慕收起悲伤慌乱,对一脸惊疑的众人道:“昨晚我和玉卿合力攻营,路十一追兵全军覆没,玉卿便往契丹去了,我暂且回来,咱们须得将风桦和姨娘送到一处不为人知之地,然后才好举兵反梁。”
司文礼道:“这样也好,有这小娃娃和老太婆,真是拖累。”此时司风桦正很有精神地在祖母怀里吮拳头,听到祖父粗声粗气的埋怨,便抬起脑袋啊啊两声,再继续津津有味地啃,司文礼立时噤声,对孙子浮起一个慈爱的笑脸,只是他这两天奔波逃亡,面目实是有点恐怖,司风桦立即回身,紧紧抱住祖母脖子,不敢看他。司文礼长叹一声,十分心疼,短短数日,这娃娃已由又白又胖变得又黑又瘦,看得众人心慌,早日出谷安顿下来便成了当务之急,只是将来杀伐再起时,小娃娃仍要颠沛流离了,想到此,司文礼忽然有些犹豫,兴兵讨梁夺回凤翔固是自己所愿,但若司风桦因此有个长短,岂不是得不偿失。
司流在旁,十分钦佩二哥轻松杀敌,不停追问司慕是如何灭了路十一的,司文礼收回思虑,令司流去舀水,防他再问。司慕和柴玉卿十分能干,一夜就灭了梁军,他也欣慰,但高兴归高兴,他还是怀疑这二人是怎么打垮路十一那二三千追兵的,以司慕性情,用的方法多半不甚光明,此子一向顽劣妄为,不可能现在倒改邪归正了。
关山月问道:“不知王爷和二公子打算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