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条命是我的。”

少年睁着漆黑的大眼睛没有反驳，也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说其他什么求饶的话。

卫时萧想了想，“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墨暄。”

“墨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明白了吗？”

“明白。”被重新命名的少年终于说出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此后墨暄开始跟着卫时萧，不管是在混沌山的魔殿里，还是在山下魔界各处。

他知道卫时萧是魔主的时候并没有很惊讶或者感激，仍然面色平静得看不出喜恶。

墨暄担任着端茶递水跑腿的任务，但是遇到妖兽恶人什么的还要自己动手。

卫时萧又嫌弃墨暄太过没用，于是着手让他修炼，还找了一些心法秘籍，各类丹药灵品，就像是养孩子一样一股脑给对方塞去，也不怕人修炼出了岔子。

这样不靠谱的主人也把一个看起来十六岁实则十八岁的少年养活得好好的，虽然其中波折不断，但都是小问题。

墨暄成长的速度惊人，不只是他自身的毅力天赋还有卫时萧给他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某一天墨暄找到卫时萧说要去完成一件事情。

那时墨暄二十岁，面容褪去稚嫩，只是眼睛仍旧黝黑发亮，身形变得挺拔，宽厚的臂膀俨然是一个成年人应有的姿态。

卫时萧没有问他什么事，只是让对方快去快回。

墨暄也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一身血腥气。

“杀人了？”

“嗯。”

“杀了多少？”

“整个村子。”

“哦，去换身衣服随我出去。”

无数人的性命就在两人一来一回平静的语气里随尘埃落下。

卫时萧没有问他杀了谁，杀了多少，杀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屠尽整个村子。

反正从那之后，墨暄就仅仅只是墨暄。

墨暄只是卫时萧手中的一把刀，一柄剑，一个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