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元看清情况后,有些无奈。
很明显,这里的营帐大概有十来个,在营帐外巡逻的人就有五六个人。
这样的人,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村民能打赢的。
这些是正儿八经的军队,虽然只是个小队,但也不能当普通流匪来处理。
童心悦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个情况只能智取。
柳泽元无奈,只能打了个手势,让大家悄声回去。
童心悦点头,快速回去了。
柳泽元回去和大家说了情况,就让大家管好自己家的人,不要发出大动静。
等柳泽元已经回了自己的地盘坐下休息的时候,才想起来,童心悦回来之后就不见了。
他赶忙起身,跑去童家那边查看,就见童家那边童高远和童心悦都不见了。
柳泽元转身就想去追,被程老太喊住了:“柳家小子,不用担心,我家老二是个有计量的,情况不对,他们会回来的。”
柳泽元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最怕的倒不是童高远他们出事儿,是怕他们为营帐引来祸端!
这话,柳泽元也不好直说,只能冷声吩咐道:“今晚还是别睡了,拿了武器,做个最坏的打算吧。”
程老太也清楚柳泽元生气的原因,只点了点头,喊童高树和童生还有童才拿了趁手的农具出来。
另一边,童心悦在余家拿了迷药就要走,被童高远给跟上了。
童心悦简单和童高远说了自己的计划,让童高远在树丛里接应。
童高远不大同意,但又不敢出声和童心悦争执。
直到他看见自己闺女,迅速轻盈地跑出去,不一会儿巡逻的五六个人就全倒下了。
童高远忍不住咋舌,乖乖猫身躲在树丛中。
童心悦仗着身形、黑夜、大雨之声,穿梭在营帐之中,将营帐中睡着的或者正在欺男霸女的都给用药迷晕了。
周秀秀正在奋力挣扎,突然身体上的重量被搬开了。
只见一个少年郎君模样的人,向她伸出了手。
她忍不住,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将手伸了过去。
那少年将她拉了起来,拿过营帐中放的大刀,一下就抹了那坏人的脖子。
周秀秀忍不住有些害怕,这时那少年转身过来说:“快把衣服整理好,你的家人就在另一个营帐中,我带你过去。”
周秀秀点点头,连忙整理衣服头发,她的动作还是透露出一些慌乱来。
童心悦给树丛中的童高远打了个过来的手势,让童高远带着周秀秀和她的家人汇合。
童高远走出来,跟周秀秀一起,朝童心悦指的营帐而去。
而童心悦拿着还滴血的大刀,朝另一个营帐而去。
等周秀秀和童高远带着人都逃了出来,等了一会儿才看到童心悦两手空空地过来。
童心悦让众人赶紧走,刚走到童家的树屋,就听得有野兽嘶吼之声,在他们刚刚待过的营帐方向响起来。
周秀秀和其家人,在童家的简易树屋休息。
杨秀芹、童心悦和汪氏则跟着程老太去了牛车和驴车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雨停了,柳泽元就赶忙让众人启程,连早饭都没让吃。
他们家的马车,让他爷爷赶着。
他则跳下来向后走,找到童心悦,问她是如何处理的。
童心悦轻声道:“我先拿了迷药,迷晕那些人,把他们抹了脖子后,再撒了一些吸引野兽的药。”
柳泽元觉得童心悦没说出全部的实情,毕竟在雨中,气味的散发很不容易。
但看样子也问不全了,也就不打算问了。
柳泽元又快走了几步,走到周秀秀父亲身边,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周父道:“我们家本来是住在府城的,看到守城的将士都不见了,才决定跑的。”
“可我们运气不好,碰到了朝廷招兵的。”
柳泽元听了,觉得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昨天看到的营帐是当朝的将士。
看周家被绑起来的状况,朝廷这是要强迫征兵?
如今敌匪来袭,皇亲国戚还不消停,都想扩大自己的兵力。
这样的局势,实在是太让人绝望了。
现在看来,他们得加紧赶去清江府,并还要躲过朝廷的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