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山不明白他怎么能这样淡定,他试探地问:“你不害怕吗?”
“害怕啊。”淮宁边说边往枕头底下探手,修长的手指夹出了两张画满咒语的符纸,扬在空中给季岚山看。
男人愣了愣,随即突然苦笑一声,他再后退了两步,嗓子干涩声音低而沉:“用不着这个,对我不管用,而且,我也不会伤害你。”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对淮宁笑了一下,奈何心下太苦,扯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不过也不算晚,反正,你如果害怕,我就离开。”
他往前走了小半步,微微俯身,墨黑的眼瞳深情地凝望着淮宁,他低低地恳求道:“我能不能,再亲亲你。”
“就一次,浅尝辄止就好。”
淮宁同他对视几秒,突然昂了昂下颚,语气孤傲:“不能。”
心脏像被针扎了下,密密麻麻的疼,疼的他都快直不起腰了,季岚山强压下心里的酸楚,维持最后一点体面:“好,好,那你休息吧,晚安,做个好梦。”
他想伸手揉揉人的头发,却又没敢,只是死死地咬着牙,让自以ポ乔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