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来找淮宁。脱下单一的白大褂,他抬眼看向满脸落寞的小鲛人,弯唇勾出一点笑:“早上走太急,忘了把你抱回水里,等久了吧。”
上了个班,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温和的绅士,举止优雅,神态自若:“想吃点什么吗?”
他越体贴,淮宁越毛骨悚然,甚至怀疑陆白鹤要给食物下毒。想了想,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指向水缸表示自己要回去。
青年似乎是有些意外,就静静地杵在门口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走近,修长冰凉的手指勾起淮宁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问:“今天不开心吗?”
他的手太凉了,轻轻缓缓地撸着淮宁的下颚,不仅没有拉近两人的距离,反倒是让小鲛人更不安。
如玉般白腻的指头紧张地揪着床单,淮宁下意识地放轻呼吸,含着水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看着陆白鹤,瞳孔微暗,透着股不安惶恐的情绪。
而陆白鹤也注意到了他的情绪,语气平淡地询问:“为什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