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宁更是迷茫,他抬头望着面无表情的青年,薄粉的嘴唇抖啊抖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啊陆哥?”
有人大胆上前碰他,陆白鹤只静静地看着,像一个无关的局外人。
那人搭上了淮宁的肩,还想顺着往下摸时,被少年大力甩开,抵触的样子像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呲着牙却毫无威胁力。
那人冲陆白鹤挑了挑眉:“药呢,给他打上。”
淮宁呼吸一窒,木讷地看向陆白鹤,只见青年顿了几秒,似乎是在犹豫,但最后还是从宽松的冲锋衣口袋中摸出了一管针剂。
淮宁瞳孔猛缩,对于这个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猛的抬手推了把陆白鹤,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不是答应过吗,不是说好不会再打针了吗,你骗我的是不是?”
他红着眼,浅薄的泪在眼眶中悬着,随着身体的颤动摇摇欲坠。此刻的淮宁并不好看,甚至称得上狼狈,是一个狼狈的受骗者。
陆白鹤眼底划过不明显的疼惜之色,但那仅仅只是一瞬间,眨眼过后便不复存在了。
他定定地看着淮宁,薄情道:“是,我骗了你,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你。”
他这般坦诚相待,淮宁竟一时间愣住了,或许只是几秒钟,又或者过了好几分钟,他突然就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