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海大步走了出来,打量了许安几眼,用一种狐疑的口气问道:“你就是从山阳县来的许安?”
许安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不是钱千户?”
“钱长林有公事在身,不在镇抚司里,我是镇抚司镇抚秦如海,钱长林就是我派去山阳县的,想必他也跟你说了事情经过!”
“既然钱千户不在,那我明天再来吧!”
许安从对方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心想:钱长林不在镇抚司吗?总感觉这个家伙在说谎!话说钱长林会不会是被抓了?
既然起了疑心,许安也不多耽搁,在狱神系统里查看起来。
自从点亮的大牢越来越多,每天进进出出的犯人也变多了。
许安很多时候,都没有关注这方面的情况。
果然,在诏狱的地字号,一百三十三号牢房里,许安看到了伤痕累累的钱长林。
他心里一阵惊讶,钱长林不就是没请来自己吗?就这点小过错,也要被关进诏狱这种级别的大牢里?
许安转身要走,秦如海哪里能让他如愿?
“大胆许安,皇帝陛下的命令,你也敢不听吗?”
“不好意思!我接到的圣旨是立即到永宁府赴任!可没有什么来诏狱一说!秦镇抚是不是要看一看圣旨的内容啊?”
许安哪会吃他这一套,直接给了他一个软钉子。
“这……不必了!许大人,陛下正在为诏狱出现雷劈之事心烦,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是不是应该竭尽全力替陛下分忧啊?”
秦如海见硬的不行,只好软硬兼施,拿皇帝做大旗,胁迫起许安来。
“秦镇抚,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诏狱是你镇抚司所辖制,不论出了问题,都应该由你这个镇抚使来解决!我许安不过是地方上的一员小官,何德何能被你们如此抬举!”
许安迈开步子,扬长而去。
他才不相信这个秦如海,能有胆量对他来硬的。
诏狱雷劈的事情,想要得到解决,除了许安自己,绝对没有人可以破解,所以,他不怕也不急。
“差点忘了一件事,秦镇抚,你可千万要多关照关照钱千户,他是我在锦衣卫为数不多的朋友!告辞!”
许安颀长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诏狱外。
秦如海干愣着,站了半天。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许安一个毛头小子,怎么敢如此无视他这个镇抚司的镇抚使?
他的底气在哪里?难道真的以为八王爷府上的兰陵郡主,能看上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小子吗?
就算是看上了,我堂堂镇抚司的镇抚使,又怎会惧怕你?
秦如海压住心中狂暴的怒火,因为,他不敢动许安,皇帝陛下亲自吩咐过了,不能动用粗暴的手段,必须态度温和地请他!
另外,他最后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呢?难道是知道钱长林被自己抓起来了?
……
许安离开诏狱后,路过一条繁华的大街,顺道买了一些女子喜爱的金银首饰、玉镯子等。
路过一栋高大建筑时,许安抬眼看了看,“明月楼?竟然有七层高!”
这一路上,许安还真没有看到超过五层的楼,毕竟,这个时代的建筑,还没有用到钢筋混凝土,能建造五层楼,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现在看到一栋七层楼的建筑,确实让他叹为观止。
这明月楼目测长十二三丈,高也有十丈左右,算是很了不起的建筑了。
许安也仅仅是感叹了一下,并没有进去一探究竟的打算。
“你们知道吗?今年的中秋诗词大会堪称豪华,连燕京四少也要来赴会的!”
“不可能的吧!燕京四少那是风华绝代的英杰人物,今年秋闱刚刚中了举人,霸占了榜上前四名的位子!如何能有时间参加这种诗词会?”
“他们都已经分列前四名了,考中进士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位兄台说得不错,以燕京四少的才学,参加这个诗词大会,并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
许安暗自摇了摇头,渐渐走远了。
看来不论是什么时代,总会有这种类似的聚会,类似于一种名利场吧!
***
皇城中,内阁里!
“阁老,小女的事情,还请您多多关照!”
赵长空不落痕迹,把一张银票塞到了内阁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