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运所获得的战绩,实在惊人,跟在其身边,大概率确能安然无恙。
见范建无言以对,范思辙更是得意洋洋。
他对李承运所做之事,感到无比自豪。
……
郭保坤闻此消息,怒火攻心,几欲气绝。
刹那间,眼前一黑,身形不稳,竟摔倒于地。
此景吓得郭攸之面色苍白,连忙上前,将其搀扶至床榻之上,令其休憩。
郭攸之心头暗自埋怨那位送信的老友。
说实话,他此刻亦不知是这位老友念及旧情,还是存心加害于他。
原本他还欲图报复李承运,但如今李承运之势,已令他等如丧家之犬,又何谈报复?
李承运麾下那位绝顶大宗师,已是他等难以匹敌的存在,更何况还有一万精锐骑兵。
即便是他昔日身为礼部尚书之时,也不敢轻易招惹。
郭攸之望着床榻上眉头紧锁的郭保坤,不禁叹息一声,心中满是无奈与忧虑。
李承运与彼等之仇,深似海,重如山。
若非因李承运,他们亦不致沦落至今日之境地。
然究其根源,皆因他们妄图亲近太子,非要触怒李承运,实乃咎由自取。
郭攸之并非不明此理,然人心之愤懑,岂能轻易平息?
犹如其子受辱,岂能视作无事发生?
是以,他与郭保坤皆盼李承运身死道消,愿其凄惨无比,方能稍慰心怀。
然如今,此等自欺欺人之念,已被残酷现实击得粉碎。
李承运之强,已至如斯境地,他们还能有亲眼目睹仇人遭殃之日吗?
……
大朝会很快结束,百官纷纷离去,各怀心事,神色各异。
有人面露喜色,有人则愁眉不展,世间百态,尽在于此。
最忧者,莫过于庆帝也。
朝会既罢,庆帝亟返寝宫,立于那副沉甸甸的重甲之前,凝思良久。
他执弓搭箭,连发十数矢,箭矢破空,始得稍解胸中无端之火。
庆帝素来沉静如山,但李承运的威胁,实乃前所未有,令他心境难平,波澜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