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是谁啊,跪在那儿干嘛呢”
“怎么还抱着个孩子”
一大清早,西陵府门口便聚满了人,对着地上一位,手中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身着一身青色罗裙,头戴银素钗的女人指点议论。×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苗莆和珊瑚站在内院,看着门口的人越聚越多,急得直在原地打转。
“怎么办……要不要叫长王姬起来”
“快去吧,人越来越多了”
卧房中,小夭正枕在防风邶的肩膀上睡的香甜,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夭蹙了蹙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后就听到了苗莆慌乱的声音:“长王姬,您快去门口看一下!”
“出什么事了……”小夭揉了揉眼睛,嗓音还带着几分模糊。
“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说是来找……防风公子的”
闻言,小夭一下子清醒了几分,然后转头看向防风邶,防风邶也是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小夭,然后两个人同时起身,穿好衣服便向外走去。
两人刚走到前院,便听到了门外的嘈杂声,远远望去,只见一个单薄的身影正跪在地上,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一般。+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
随着小夭出现在门口,众人的议论声小了许多,原本跪在地上的女子立马眼前一亮,而后冲小夭深深磕头,嗓音似带着几分委屈的哭腔:“民妇见过长王姬殿下……”
小夭站在门口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妇人:“你是何人?”
女子抬起头,满眼通红,眼角挂着几颗将掉不掉的泪珠,看向小夭身旁的防风邶:“郎君……可还记得奴家”
防风邶上前一步,细细端详着面前的人女人,回想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你是……红鸢?”
防风邶话音刚落,红鸢便激动的点头道:“正是奴家”
说完,红鸢便跪着向前爬了几步,脸颊滑过两行泪痕:“求郎君看在过往情分上,收容我们母子吧!”
防风邶双手负后,发出一声嗤笑:“我为何要收容你们?我这儿又不是歌舞坊”
红鸢擦了擦眼泪,一边哽咽着一边开口道:“奴家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郎君不愿意相认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奴家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而且孩子总是无辜的,就算郎君不愿认下奴家,也请给孩子一条活路”
说完,红鸢便低下头,哭的泣不成声,单薄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手中还紧紧抱着襁褓。?精e2武×小?¥e说?1网ˉ|` 2?)已@′e发|De布1+ˉ最?新|`?章¤[?节_&
“瞧这姑娘的意思,这孩子……是防风邶的?”
“你别说,这姑娘我还真见过,是之前在歌舞坊里弹琵琶的”
“这防风邶可是歌舞坊里的常客,备不准真是他什么时候造的孽,自己都忘了”
防风邶眉峰微挑,上下扫了扫红鸢,悠悠道:“你让我认你什么?我就在歌舞坊点过你两次曲子”
防风邶此话一出,红鸢立马身子一歪跌倒在地,然后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防风邶:“郎君,你怎么如此……”
说着,红鸢又立马将目光转向小夭,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哭喊道:“长王姬殿下,奴婢自知卑贱如泥,不配与长王姬如耀眼明珠相比,但请长王姬可怜为人母之心,奴家不要名分,只要给孩子一口饭吃,奴家为牛为马都心甘情愿”
防风邶和小夭同时转过头对视了片刻,虽无言,但又好像进行了一场很复杂的对话。
“太可怜了,可惜如今防风邶已经要迎娶西陵长王姬,肯定说什么也不会留下这女子和孩子的”
“孩子无辜啊,你说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以后可怎么活……”
小夭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然后回到了红鸢身上。
“抬头”
红鸢抬起头,额头已经磕的泛红,苍白的脸满是泪渍,娇弱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你说你是防风邶的女人?”小夭问道。
“奴家不敢……”红鸢颤颤巍巍道。
小夭微微垂眸,满眼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红鸢,而后漫不经心的吐出几个字:“拖下去打死吧”
此话一出,全场的人都愣了一瞬,似乎都感觉自己听错了,红鸢的脸色也僵了一瞬,然后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夭:“长王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