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着急?”梦羽书一脸懵地被妹妹拉到了庭院里,然后就看到了埋在雪堆里的玻璃瓶——弟弟说要给他带回来山顶的雪。+d\u,a¢n`q.i-n-g\s·i_.~o?r!g·
没想到真的带回来了。
看着那瓶与四周并无二样的雪,梦羽书忍不住笑出声来。弟弟偶尔无厘头的举动,却承载着满满的爱意和挂念。
“看来你稍微开心点了。”梦安然满意地看着哥哥脸上的笑容,一屁股坐在雪堆上,像是谈成了什么大项目一样轻松。
梦羽书讶异地看她,眼神似乎在询问她是如何知道他心情不好的。
梦安然耸耸肩,“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到处都是我的眼线。”
梦羽书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珠子,瞬间明白过来了:“是艺彤告诉你的?”
“嗯?”梦安然扬起眉头,“你怎么一下就想到她了?”
“因为今天除了纪澜,我只跟她见过面。”梦羽书在妹妹身旁坐下,玻璃罐随手插进积雪里,侧头看她:“艺彤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感觉你走的时候心情不太好。”梦安然实话实说,用肩膀撞了撞哥哥,意味深长地笑道:“哥,看不出来你也会藏心事啊?”
平时梦羽书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扬起,仿佛心境超脱俗世,还以为他真就一心拍戏,不为别的事情所困呢。?k*s·y/x\s^w′.*c!o*m_
不愧是影帝,居然藏得这么深。
要不是韩艺彤提了一嘴,她竟然看不出来哥哥有心事。
“说说呗。”梦安然捞了一把雪,在手心握成圆球,百无聊赖地扔了出去。
雪球砸在地上瞬间散开,与积雪混为一体,仿佛从未存在过。
“嗯——”梦羽书拖长尾调似是在犹豫,思索许久,他放轻了声音道:“这是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啊。”
熟悉的开场白一听就是有八卦,梦安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挪了挪屁股朝哥哥凑近一些:“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就连秦沐也不说。”
梦羽书宠溺地笑了一下,对妹妹的口风肯定是信任的,便跟她分享了藏在自己心里的事:“我有喜欢的人。”
短短几个字,梦安然惊诧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你谈恋爱了?”
“没谈。”梦羽书连忙捂着妹妹的嘴,小心翼翼地朝屋门看了眼,确认里面没听到,他才松了手继续说道:“大学的时候隔壁班的。¤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梦安然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神色复杂地盯着梦羽书那张堪称绝色的脸,“哥,你该不会是顶着这张脸玩暗恋吧?”
梦羽书不可置否地抿了抿唇,默认了。
“为什么啊?”梦安然难以理解,她觉得以梦羽书的性格、外貌、家庭条件,只要勇敢去追,肯定会有结果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没有结果,起码努力过也不至于留下遗憾啊。
梦羽书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不急不缓地讲述着相识的故事:“我们虽然不同班,但是表演课是一起上的。大一那年分配到跟她搭档即兴考核,演一对战乱时期逃难的夫妻。她演技很好,看到她掉眼泪的时候我脑子都懵了,心疼得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演戏。”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像是回忆起一段美好的时光,而那些场景似乎就在眼前。
“也是那时起,我们有了交集,期末考试自由组队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对方。”他垂下眼眸,忽然多了几分落寞,“我们演过夫妻,演过情侣,演过青春期互相暗恋的暧昧对象。现实中,却只能停留在朋友阶段。”
梦安然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许多不得已,情绪难免跟着消沉下来:“你不敢迈出那一步?”
“不是不敢,是不能。”梦羽书苦笑,“她当时已经订婚了。每次看见她手上的白金钻戒,我都在警告自己要保持距离。”
却又总是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
“订婚?”梦安然感觉匪夷所思,按理来说大一也就是十八岁,除了用婚姻做交易的商业圈外,很少会有人选择刚成年就订婚。
看出她的疑惑,梦羽书补充道:“她未婚夫是个歌手,叫韦离,你应该听说过。”
不止听说过,梦安然还认识——一个在歌坛混不出名堂就得会家继承石油矿田的富二代太子爷。她生日宴上,韦离的姐姐还出席了。
“这么说……你喜欢的那个女生是黛灵玲?”梦安然一个头两个大。
黛家是滇城首富,跟韦家是世交,韦离和黛灵玲是指腹为婚,还没出生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