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晏时叙脚下的尸体,突然燃起了幽绿色的毒火。
不用猜,若是被那毒火侵蚀肌肤,一双腿估计都得废掉。晏时叙纵身而上,立于头顶的树梢枝头,玄甲在毒火的映照下泛着幽绿的光晕。下方,毒火舔舐着堆积如山的毒物尸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浓烈刺鼻。焦糊与剧毒的恶臭瞬间盖过了原本的腐败腥气。晏时叙厉声呵斥冲上来的禁卫军:“退!屏住呼吸,避开毒火!”禁卫军闻言,迅速撤退。动作稍慢的几人,被毒火燎到甲片。那火焰如附骨之疽般瞬间蔓延,只能匆匆弃甲保命。然而,就这么片刻的功夫,便没了侬智高的身影。与侬智高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支骨笛。晏时叙眼神冰冷如寒潭,死死盯着侬智高消失的那片浓稠瘴雾。那一声响指来得太过诡异。这人是南诏皇室的人,还是侬智高的部下?能在漫天毒物环伺之下,悄无声息地潜至如此之近,还能瞬间发动火焰,不容小觑。晏时叙的身形从树梢落下,精准地立在一片未被毒火侵蚀的腐叶地上。他大步走向侬智高断臂坠落的大致方位。拨开几片被血浸透的腐叶,一截乌黑粗壮、筋肉虬结的断臂赫然在目。断口处血肉模糊,骨茬森白,流淌出的血液并非鲜红,而是粘稠发黑,散发出与毒火同源的恶臭。`l~u¢o′q¨z,w_..c+o/m~显然,侬智高自身血液也蕴含剧毒。晏时叙眉头紧锁。一名禁卫军询问:“陛下,要拿回去吗?”晏时叙点头:“拿回去给南宫神医。”“是。”那名禁卫军立马从腰间革囊中取出一副薄如蝉翼、泛着金属光泽的手套戴上,上前拾起那只断臂。“陛下。”另一名禁卫军正踉跄着跑来,脸上带着黑气,显然是中了毒。“我们有四人重伤无法行动,十人带了伤。”晏时叙果断抽出二十人,将伤者护送回去。而他自己,则带了剩余的禁卫军继续在毒瘴林里寻找侬智高的踪影。今日趁他重伤,是抓住他最好的时机。错过这次机会,不知何时才能为云梡取到南诏皇室的心头精血。然而,又继续寻了两个时辰,无果。晏时叙只能重整队伍撤回。……“呃!”侬智高只觉心口一凉,手臂上和心口处传来的剧痛瞬间攫取了他所有的感官。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到自己藤甲覆盖的左胸心脏位置,一个小小的血洞正在迅速扩大。侬智高手中的骨笛无力地坠落,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眼中充满了怨毒,更多的却是无法理解的骇然。大晏的皇帝,武功竟这般厉害。明明,探子来报,大晏的皇帝还是太子时,被区区几个刺客砍成重伤。侬智高却是不知,大晏的武王进京三年多,京中不少习武之人的功夫都提升了一大截。晏时叙从不懈怠习武,加上他功夫底子本就不错,且有了良师日日指导,进步自然就是极快的。他手中的长剑翻飞,身形如同鬼魅般欺近,短短距离,脚下已经叠满一大堆毒物的尸体。然而,就在晏时叙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打算上前取侬智高的心头精血时……“啪。”林中一声响指。“轰”的一声,晏时叙脚下的尸体,突然燃起了幽绿色的毒火。不用猜,若是被那毒火侵蚀肌肤,一双腿估计都得废掉。晏时叙纵身而上,立于头顶的树梢枝头,玄甲在毒火的映照下泛着幽绿的光晕。下方,毒火舔舐着堆积如山的毒物尸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浓烈刺鼻。焦糊与剧毒的恶臭瞬间盖过了原本的腐败腥气。晏时叙厉声呵斥冲上来的禁卫军:“退!屏住呼吸,避开毒火!”禁卫军闻言,迅速撤退。动作稍慢的几人,被毒火燎到甲片。那火焰如附骨之疽般瞬间蔓延,只能匆匆弃甲保命。然而,就这么片刻的功夫,便没了侬智高的身影。与侬智高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支骨笛。晏时叙眼神冰冷如寒潭,死死盯着侬智高消失的那片浓稠瘴雾。那一声响指来得太过诡异。这人是南诏皇室的人,还是侬智高的部下?能在漫天毒物环伺之下,悄无声息地潜至如此之近,还能瞬间发动火焰,不容小觑。晏时叙的身形从树梢落下,精准地立在一片未被毒火侵蚀的腐叶地上。他大步走向侬智高断臂坠落的大致方位。拨开几片被血浸透的腐叶,一截乌黑粗壮、筋肉虬结的断臂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