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战士清白。”
“可惜这一等就是好多年,再后来她身子不好了,就出不了山了,整天只带着我在山里过活,也算与世无争,就这么直到我十几岁那年,她一病不起,就这么去了,临走时候把那张借条交给我,千叮万嘱就是让我一定还几个战士清白。”
“我二十岁出山,外头已经换了世界,最终住不惯,我就又回来了,打算再过几年,这把老骨头实在熬不住,就把这东西传给老来看我的老邻居啥的,让他们转交给政府。”
她说到这里,刘晓兵忍不住插了一句:“您为啥不亲自交啊?趁着还能走动,直接跟政府说个清楚多好,何必非得等下去呢?”
说着话,他把切好的土豆块和泡发的蘑菇码在盘子里递给熊姥姥,瞧见棚子的梁上挂着一挂大蒜,顺手摘了几个剥皮。
熊姥姥已经把土豆蘑菇下了锅,发出刺啦的脆响,她往锅里添了水,放了些盐巴,搅了搅,盖上锅盖炖着。
蒸汽把她笼罩在里头,看上去像是蒙了一层烟雾一样不真实。
她幽幽一叹,慢慢地道:“那毕竟是除了这座撮罗子,放熊妈妈留给我的唯一一件念想儿了,我总寻思要陪着它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