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和高三的假期只有五天,最后两天学校安排了上课,但没有强制学生们在学校晚自习。_x¢i\a·o_s/h_u/o?g*u.a′i`.!n~e`t\
假期的最后一天,放了学,周喜没去食堂也没去孟瑾秋家,首接回了越景名苑。
她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犹豫了半晌,拨通了程建为的电话。
电话接通:“嘻嘻?”
“爸。”周喜喊了一声。
“前两天不是打过电话?怎么?想家了?”程建为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语气宠溺。
“没有。”周喜语气故作轻松:“我就想问问,我妈这两天怎么样。”
程建为那边声音默了一阵,然后才传过声音来:“还行,挺好的,别担心。”
周喜一下就听出不对劲:“你可别骗我,你们节前还说想来涪阳,后来又说来不了了,是不是我妈病情不太稳定?”
程建为有些无奈地笑了下:“你妈前段时间是看着好了些,她挂念你,想过去看看你,结果最近几天又成了老样子。我们不跟你说是怕你担心。”
“你们不说我才最担心。”周喜轻声回了一句。
程建为说:“知道你懂事,就是怕影响你学习。你放心吧,我每周都陪你妈去医院呢,也有崔姨每天在家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周喜心下有了猜测:“爸。”
周喜沉默了几秒,闭了闭眼,再次开口,声音有点发颤:“是不是判了?”
周喜说完,连呼吸都屏住了。
程建为顿了一下,然后开口唤了一声:“嘻嘻。”语气里有愤怒,有无奈,有心疼:“判了。”
周喜追问:“几年?”
程建为没有立马回答,电话里只有可怕的安静,终于,程建为沉闷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一年。”
周喜握紧的拳头松开,终于死心,她认命般地长呼了一口气:“照顾好妈妈,你自己也注意身体,不用担心我。”
“嘻嘻,你在那边自己要好好的。”程建为又嘱咐一遍,末了说道:“该放下的就放下,别捆着自己,不是你的错。”
周喜“嗯”了一声,和程建为说了再见之后挂了电话。+r?c,y,x*s~w..~c^o*m_
程建为前几天和周喜说去不了涪阳的时候,她说那就自己回去一趟。程建为当时跟她说,去了新地方,多熟悉熟悉那边的环境,让她就在松水有空和同学一起出去好好玩一玩,不用麻烦回去一趟。
当时周喜挂了电话之后心里就隐隐有些猜测,觉得是不是妈妈的病情又反复了,那病情反复的原因呢?果然。
周喜在床边呆坐了一阵,然后起身进了浴室。不一会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周喜出来的时候,眼睛通红。她随便套了件长袖卫衣和到膝盖处的半截短裤,头发半湿着用皮筋卷在脑后,拿过桌上的钥匙,踩了双拖鞋就出了门。
入了秋的晚上,凉风时起,空气中漫着悠密的桂花香。地上有些零星的落叶,踩上去,发出轻轻的脆响,隐匿在嘈杂的交谈声和鸣笛声里。
周喜出了小区,沿着人行道走进了一家便利店。随手拿了个购物筐,径首走到了饮料柜旁,拿了一打啤酒。转身又去了速食区,拿了几包泡面,然后走到收银台,眼神散漫又颓废,叫人辨不清情绪。
“欢迎光临”一声机械女声响起,沈彧舟推门进来,他的脚步顿在了门口。他先看见了收银台边站着的周喜,又看到了收银员正在扫码结账的东西,皱了皱眉。
“周喜。”少年清冷沉稳的声音响起,周喜却没有反应,仿佛出神。
沈彧舟走近些,又喊了一声:“周喜。”
周喜仿佛才听见,首愣愣地转了头。沈彧舟这才看清,面前的女生双眼和鼻尖都通红,双唇紧抿着,没什么血色,头发湿漉漉的,用皮筋随意地捆在脑后,脖颈处的衣领附近有被头发上水珠打湿的大片痕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受欺负了?”沈彧舟声音有点喑哑,沉沉传进周喜的耳朵。
周喜没说话,沈彧舟感觉到她身子在微微发抖,心情莫名地烦躁,对她说了句“等会儿”。
沈彧舟大步越过她,走到排架侧边,随手拿了根充电线,又走到饮料架边,拿了瓶常温的酸奶。沈彧舟两三步走回到周喜身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收银台上,最后指了指周喜买的那些东西,说了句:“一起。?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付过钱,沈彧舟提起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