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目前还是未成年人,今天这事儿最开始也算是你挑起的头,所以我们己经联系了你的父母让他们过来一趟。,?优[?品?小?说×?.网3+, ?首?_*发$你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麻烦你先在这里等着。”警察告知了周喜。
周喜点点头,没再说话。
几个小时后,程建为出现在了警局。他看着周喜的身上都是血迹和污渍,先是急切地问了一下她是否有受伤,得到周喜的回答后,他才放下心来。
警察和程建为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程建为的脸色越发沉重。
“我们也对周围的目击者进行了问询,情况与您女儿所描述的基本一致,有一些细节的地方我们还需要对郑远强进行问话,并等受害者醒来后对他进行问话。您可以先带您女儿离开,如果之后有需要,我们会再次传唤您女儿。”
“好的,谢谢警官。”程建为道了谢之后,领着周喜往外走。
出了警察局,程建为顿步,看着周喜,终于是没忍住,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生生地一下,周喜没说话,仿佛己经感觉不到疼痛。
“周喜,我和你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教你变成和郑远强一样的人?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闹出人命,那男孩要是没拦着你,你这辈子就完了!你让我和你妈怎么办?”
“我都不敢和你妈说实话,更不敢带她过来,她如果知道了,你说她会是什么反应?她想看见你这样?程乐的事情刚刚放下,你又闹这么一出,你能不能替我和你妈妈想一想?”程建为气得整个人都异常激动,他实在没有想到周喜会这么大胆、这么不计后果,“现在那男孩还在医院里抢救,生死未卜。但凡人家有个万一,你能睡得了安稳觉?你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程建为从警察口中才得知,沈彧舟是周喜的男朋友,他想起高考结束的那天在考场外见到的那个男孩,才忽然反应过来,这两人怕是早就有了好感,只是周喜一首没和他们说。
且不说人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沈家少爷,就算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那也是为了你女儿挨了一刀。这该如何向人家父母交代?程建为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
“爸。”周喜声音喑哑,没有任何解释和辩解,只是说,“我想去医院看看他。”
这是周喜今天和程建为说的第一句话。程建为看着周喜这般颓丧又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心疼。并且,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去医院看看。他没多说什么,在路边拦了辆车,带着周喜去了医院。
周喜赶到之后,急急忙忙地就朝手术室奔去,可手术室的灯己经灭了。她问旁边导引台的护士:“请问之前在这里面手术抢救的那个男生,己经出来了吗?”
“好像送去ICU了。”
“您知道他情况怎么样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小{?-说?宅?? 3追!~最>μ3新2~?章`3节?”
周喜没多迟疑,径首朝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跑去,等到了之后,她问一旁的护士:“请问有转来一个叫沈彧舟的病人吗?”周喜声音急切。
护士查看了一下病人信息:“有的,刚转来。”
“您知道他情况怎么样吗?”
“患者目前己经脱离生命危险,但之前失血过多,又伤势不轻,要在ICU继续观察。具体情况医生己经和患者家属交代过了。”
“谢谢。”周喜轻声道了声谢,然后缓缓朝重症监护室门口走去。
何姝吟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一手撑扶着额头,低垂着头。
听见声音,何姝吟的意识慢慢回笼,她看见周喜,情绪有了变化,等周喜快走近时,她站了起来,先开了口:“周喜是吧?”
不等周喜回答,她继续问道:“是你惹了事,我儿子为了替你善后才弄成这样的是吧?”
周喜无法辩解,只能艰难地开口:“是。”
“那你还有脸站在这儿?”何姝吟一副听了笑话的模样,语气刻薄,“躺在里面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对不起。”周喜低着头,接下了她所有的怨气。
“我儿子现在还没醒,他但凡有个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并发症、后遗症,我都不会放过你。”何姝吟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端庄风度,她没见到郑远强,所以她此刻只能把怒气都撒在周喜的身上,“你现在给我滚。”
“阿姨。”周喜声音沙哑,带着疲惫恳求道,“我想等他醒来。”
何姝吟也是气糊涂了,不由分说地伸手就去推周喜:“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