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程建为和周婉欣回了涪阳。?s.y!w′x¢s¨.!c!o+m-走之前,周婉欣和周喜聊了很久的天。说起来,她们母女之间己经很久没有好好谈过心了。周婉欣看着周喜现在的状态,由衷地感到开心。
当年出事之后,程建为一开始瞒着她,怕她再受刺激,可那么大的事终究是瞒不住的。周婉欣知道之后,确实一时间承受不住,她没有想到周喜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那天周喜对周婉欣说了很多次“对不起”,她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对周婉欣说:“妈,我知道错了,请你一定不要因为我再加重了病情,你一定要好起来。”
那时候,周婉欣止不住地心痛。自从程乐去世之后,她因为自己的抑郁症,其实没太承担起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反而是周喜,背负了很多不该她在那个年纪承担的东西,她本应该无忧无虑地奔赴未来。
后来,周婉欣积极地配合医生治疗,努力地让自己慢慢好起来,她想让周喜能够过得开心一点。
她们像朋友一样交谈,分享着这些年她们内心深处的那些想法与感受。周婉欣最后问她:“为什么就一定是他了?”
周喜想了想,笑了下,只说了一句:“离开他,实在是太疼了。”
周婉欣没再追问,只是言辞温婉地对她说:“那就好好地在一起,爸爸妈妈永远在你身后,真要哪天受了委屈,就回家。”
周喜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这才是她一首以来最大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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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意宁过完年回到涪阳,没多久就收到了公司发来的转正通知。她当天请周喜吃了顿豪华大餐。
温意宁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对周喜说:“我跟你说,我们公司有一个和我同期实习的女生,真挺优秀的,而且也得我们领导喜欢,但是她年前和我们领导说她准备出国深造了。我感觉若是算上她那一个转正名额,我还真挺悬。”
周喜笑她:“你也不差,不用妄自菲薄。既然得了这个机会,就说明它该是你的。”
温意宁听了这话,点点头:“那也是,公司既然敢要我,我就敢继续干。”
“那你是准备以后就留在这边了?”周喜问他。′1+4?k,a^n?s?h*u/._c!o~m?
“反正暂时是不打算离开了,等哪天真要干不下去了,我再考虑以后的事情。”温意宁说道,“能跟你在一个城市,工作都感觉没那么苦了。”
周喜点点头,笑着回了一句“我也是”,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把话题一转:“对了,之前不是跟你提过,等房子到期,我就准备搬出去了,你找好新室友了吗?”说完,她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温意宁。
“找好了,等你搬走了我就让她住进来。”温意宁答了一句。
“新室友人怎么样?”
“感觉还行,性格比较安静内敛,也比较好说话,感觉日后应该也不太会起矛盾。”温意宁说完,又垮了垮脸:“不过且不说咱俩什么关系,这都在一起一起住了小半年了,我现在换谁都不会太适应啊。”
“你还能跟我住一辈子?”周喜见她一副苦瓜脸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揶揄她,“早点戒断,反应更小。”
“真是便宜沈彧舟了啊!”温意宁“咬牙切齿”地感叹了一句,然后问她,“你真想好了要搬过去他那儿住啊?”
“嗯。”周喜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点了点头。
温意宁在她对面朝她挤眉弄眼:“啧啧啧,可以啊,这见过家长了的就是不一样啊,同居都变得名正言顺了。”
周喜还没说话,温意宁又问:“不过你这边父母和亲戚他都见过了,他家里你去过了吗?”
“还没呢。”周喜说得不甚在意。
“那他准备啥时候带你去见家长啊?”
“不知道。”周喜尝了一块鹅肝吐司,香甜的蓝莓酱充斥了口腔,周喜挑了下眉,味道不错。
温意宁见她一副淡定的样子,反倒是自己,有些替她着急:“那要是他家里人还是对你态度不好怎么办啊?”
“那也是我该受的。”周喜己经把预期降到最低了,不管沈彧舟家里人对她是如何的态度,她都能接受。
“咋说话的?什么叫你该受的?”温意宁听见她说这话,有些不大乐意,“那要是沈彧舟他家老爷子再威逼利诱让你离开他呢?”
“那不行。μμ¨看?$\书?君+? ¤最o新|~#章μD?节t¤更[新?o快-”周喜说得丝毫不犹豫,“不喜欢我,我可以慢慢磨,反正来日方长。让我走,那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