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掌柜:“当日救你是见你可怜,留你在花船上是觉得你一个女子在外讨生活不易。若知你对我有那般心思,我早与你一刀两断了。”
元春:“你我朝夕相处,我不相信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感情。”
梅掌柜一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地无力感。
“朝夕相处就得有感情?花船上那么多姑娘,各个都与我朝夕相处,难不成我都要与之有感情?”梅掌柜道:“我心中只有一人,元春你应该知道。”
“可她——”元春欲言又止,用力捏了捏衣角:“若我脸上没有胎记,若我没有嫁过人,若我没有比你大七岁,你是不是……”
“不是!”梅掌柜异常干脆:“在你之前,我见过很多人,她们脸上没有胎记,没有嫁过人,也不比我年长,其中还有不少容貌才情俱佳者,但无一人能入我心。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有多好看,多贤惠,而是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我想娶她,只想要她做我的夫人。”
“可她离开你了,不要你了!”元春嘶声道:“这么多年,只有我对你才是一心一意的。”
“你确定她是离开,而不是被逼离开?”慕笙挤进两人中间:“元春姑娘,她的离开与你有关吧?”
元春避开她的目光,往后退了几步,心虚道:“慕掌柜未免太过多事!”
“多事儿吗?那是挺招人烦的。”慕笙捏了捏耳朵:“忘了告诉你,我们是受梅掌柜所托,调查花船闹鬼的。这鬼是何人,想必元春姑娘你比我们都清楚?说吧,你把那孩子的母亲藏在哪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元春的手攥得更紧,且全身都在颤抖。看似生气,实则恐惧。她在害怕,害怕慕笙提到的那个孩子。“阿行,你以往胡闹也就算了,这次怎么带了个骗子回来?这些骗子,最擅长颠倒黑白,搬弄是非。你瞧瞧,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就把你我过往的恩情全都挑散了。”
“那我还是挺厉害的。”慕笙绕着她转了圈儿:“要不,你去报官?看看衙门里的人来了,是抓你还是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