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引去河边做什么?恶作剧?未免也太无聊了些。”
慕笙:“若他们图的是金银财帛呢?容小公子说了,那地方离官道有些距离,人迹罕至,算是偏僻。倘若有人在地上撒下马儿吃的青草以及豆料,将没有防备的马匹或者马车引到河边,趁机下手。完事儿后,将人抛进河里,带着财物去临县销赃,谁能知道?”
谢临与容老爷对视一眼,皆露出那种不敢相信的眼神。青州府内,还有人做这种买卖?听过落草为寇的,没听过守着河边抢劫的。
沈渡:“怎么没有?所谓江洋大盗,指的就是在江河湖泊上活动的匪徒。匪徒有大有小,不拘泥于形式。没记错的话,曾经的青州府也是有河盗的,被官府围剿了好几次。容小公子出事那年,刚好赶上府衙严打。”
“这么说的话——”谢临眼睛一亮,拽住容老爷:“姨丈可还记得,被救那人的邻居是怎么说的?邻居说,被救那人早年是在码头上干活的,跟刘家的那个刘耀祖一起。后来,他娶了亲。娘子比他大几岁,脸皮粗糙,像是常年在河上风吹日率的。有人说,他们曾在街上看过通缉匪盗的画像,匪首的模样与那个人的妻子有几分相似。因为这事儿,两家还打了一架,后来那人不明不白的死了。”
容老爷想起来了,确有其事。容声醒后,他们四处打听,找那被救之人。找了大半个月才找到他们家里。邻居说他们家搬走了,走的挺急的,还说他们那一家子都不是好人。说容老爷的儿子不该救他们。救他们,等于替他们家挡在。
关于匪徒的那些话,是在邻居的絮叨中听到的。可惜,当时的他们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也就没往心里去,权当是个闲话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