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别说了……医生说今晚是关键期,你哥对南知意是在乎的,有她在说不定能有希望。”
顾茜茜和顾母的声音还从外间隐隐传来。
南知意看着病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人,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昨天还站在她面前笑着祝贺她的人,今天就这样浑身插满管子,一动不动。
南知意有些僵硬的走过去。
床头的灯将顾西洲的脸照的惨白,要不是旁边的仪器,南知意几乎看不出他还有呼吸。
她紧紧攥着双手,任由指甲将掌心掐破,尖锐的疼痛感终于让她的嗓子发出了声音,“顾西洲……别闹了。”
南知意垂着眼,面无表情的盯着男人,堪称冷漠的催促,“起来,我知道你是在演戏。你要是不想帮我找画,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么蠢的法子。”
病床上的人不知听没听见她的话,但那双合着的桃花眼并无动静。
空气安静的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南知意深吸口气,觉得喉咙和胸口莫名发紧,整个人也冷的厉害,等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你要是再不起来的话,我就把合同撕了。”
她拿出昨天两人才签订的合约,“你不是很想让我负责这个品牌吗?我要是毁约的话,这个项目应该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接受人选吧?”
病床上的人依旧沉默。
南知意愣愣的看着顾西洲,不得不接受他真的陷入了昏迷的事实。
她跌坐在椅子上,许久才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语般喃喃,“顾西洲,你这算什么呀?一句解释都没有,莫名其妙把自己的遗产留给我,你问过我愿意要吗?你这个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从不会去考虑我的感受,只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