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叙安抚好温梨儿后,牵着她重新进入了苏府正厅。_a~i_h·a?o\x/i¢a~o`s_h^u,o!..c-o\m/
南宫紫云和苏家三口皆在等着温庭宽来说灭南宫府满门的凶手到底是谁。
突然被打断,几人还有些懵。
见皇贵妃前来,他们匆匆起身。
待皇上和皇贵妃落座后,他们这才重新落座。
温庭宽看了眼自家女儿。
梨儿自小心地就好,性子软绵感性,听完南宫府之事,这般伤心也在所难免。
温梨儿抬头问他:“爹,凶手到底是谁?”
在众人等待的目光中,温庭宽再次开了口。
“臣这些年查清真相,历经多次波折。”
“最开始,臣查到凶手是武王。”
众人听温庭宽所言,皆是蹙起了眉头,但没人打断他。
“武王受昭齐先帝之命,为朝廷组建了一批龙虎卫,经特殊训练,皆是以一敌百的好手。而那批龙虎卫擅用暗器,暗器上便刻有兔形标记,正与臣在南宫府废墟中寻到的那枚暗器标记相符合。”
“加上南宫府出事的那几天,武王正奉皇命在芈州剿匪。”
“当年背了灭南宫府满门罪责的那群盗匪,正是被武王所抓。”
“加上武王任龙虎卫总指挥,只有他才能随意调遣龙虎卫。”
“种种迹象都表明,凶手是武王。”
晏时叙眉头紧拧。
他认为温庭宽是查错了。
武皇叔的性子虽说有些无状,但却不是一个凶残之人。¨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灭人满门之事,他做不出来。
兔形标记……
晏时叙不由又想到,武皇叔中毒那次,他在武皇叔腰腹处看到的那个兔形胎记。
当时还觉得,那个胎记与武皇叔的形象有些不符。
如此说来,武皇叔在暗器上刻上兔形标记倒是也能说得过去。
皇祖父在世时,那批龙虎卫也确实由武皇叔调遣。
只是皇祖父驾崩,父皇登基后,便想方设法夺走了那批龙虎卫。
后又因种种原因,龙虎卫死的死,残的残,健全的所剩无几,便首接解散了。
如此算下来,南宫府被灭门之时,皇祖父还在世,确实只有武皇叔能调得动龙虎卫。
但这是一回事,派龙虎卫灭南宫府满门又是另一回事,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温梨儿也不相信此事会是武王干的。
她首接就道:“爹,武王不是这种凶残之人,女儿与他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他性子虽有些凶,但并不残暴,断乎不会为了某些事情,首接杀了南宫府一百八十七口人。且他还救过我和娘,还有兄长。女儿不相信,一个恶毒之人会出手救平头百姓。”
温庭宽点头道:“皇贵妃别急,听老臣继续说。”
温梨儿听父亲对自己的称呼,心中有些别扭,又有些酸涩。
父亲定然是看皇上在这里,所以才如此。
她深呼吸一口气,等着他继续说。
温庭宽又继续道:“当时臣只是推测而己,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m!y.j\s,c¢h`i\n¢a^.′c`o¨m!就连龙虎卫的暗器上有兔形标记,也只是道听途说。”
“等臣守完孝后再往上查,就断了线索,知情人皆被灭了口。”
“后臣中进士进翰林院三年,暗中多番调查武王。有一次,臣有幸随翰林院大学士进宫参宴,宴上有刺客欲刺杀顺隆先帝,武王坐席位上纹丝不动,连射三枚暗器,射杀三名刺客。”
“臣偷偷离席,跟上抬走刺客尸体的宫人。并略施一计,将宫人中途支走,还暗中取走一名刺客脖颈上的暗器离开。”
“臣归家后,将射死刺客的暗器与家中存放多年的暗器仔细比较,确定一模一样。”
“臣自此便认定,屠杀南宫府满门的人,当真是武王。”
“可对方是位高权重的亲王,臣只是一个还未授官的庶吉士。加上昭齐先帝驾崩前,赐武王十块免死金牌,并有遗诏,除非武王犯谋逸大罪或弑母杀兄,其他罪责皆可功过相抵。要将他绳之以法,难于登天。”
“后臣任徽州缙云县七品县令,遗憾离京。回洛河镇接妻子和儿女时,臣从妻子口中得知,武王对臣全家有救命之恩。臣妻坚决不相信武王是灭南宫府满门的凶手,道臣差错了,让臣重查。”
“臣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开始动摇,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