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宫内,皇后正对着镜子梳理发髻,听到这消息,手中的玉梳“啪”地掉落在地,摔成两半。
她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癫狂:“凭什么?不过是个狐媚子,竟能哄着皇上将她捧到这般高位!”
她脚步踉跄地冲到门口,对着外面的宫女太监歇斯底里地咆哮:“本宫才是皇后,是这后宫唯一的主人,我绝不允许有人觊觎我的东西!”
夜晚,皇后在景仁宫点起了烛火,她坐在桌前,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思索着对付玉姮的办法。
突然,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今己经是皇贵妃,来日,怕是我都得退位让贤!”
“剪秋,吩咐下去,时刻盯紧永寿宫,本宫要知道她所有信息”宜修想自己从未了解过她,如今她大势己成,只能静待时机。没关系,一个年世兰就让她忍了十几年,佟佳玉姮,她同样可以做到。
而此刻的玉姮,在自己的宫殿中,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早己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果郡王瞒着众人,借由私下的隐秘渠道,将浣碧带回了自己的王府。
他深知浣碧对自己的心意,也怜惜她的处境,便将她送到了母妃身边照料。
浣碧初到王府,心中满是欢喜与忐忑,能常伴在果郡王身边,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皇帝还是知晓了此事。
他心中暗自恼怒果郡王的自作主张,略一思忖,便下旨赐婚孟国公府嫡女为果郡王福晋。
旨意传来时,果郡王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听到消息后,手中的笔险些滑落。他深知这是皇帝的警告,也是皇家的威严不可忤逆。
浣碧得知消息后,如遭晴天霹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本以为能在王府安稳度日,或许还有机会与果郡王有更进一步的缘分,可这一道圣旨,却将她的美梦击得粉碎。果郡王心疼地看着浣碧,却也无可奈何。
成婚那日,王府张灯结彩,孟国公府嫡女凤冠霞帔,仪态端庄地迈进了王府大门。
果郡王强颜欢笑,应付着前来祝贺的宾客。而浣碧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看着果郡王与新福晋行礼,心中的苦涩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甄嬛坐在窗边,怀里抱着八阿哥,孩子的小脸苍白,呼吸微弱,一看就是又生病了。可怜了这孩子,跟着我这样的额娘受苦。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要压下来一般。甄嬛听到外面的宫女小声议论着皇贵妃的册封,那声音如同针一般刺在她的心上。
“娘娘,您别难过,八阿哥会好起来的。”流朱轻声安慰着,眼神里满是担忧。
甄嬛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怀里的孩子。她轻轻抚摸着八阿哥的头发,低声说道:“流朱,你说,这宫里的人,到底有几个是真的在乎我的?”
流朱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娘娘,皇上对您的宠爱,那是明面上谁都看得见的。只是这后宫里,人心难测,您别往心里去。”
甄嬛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苦涩:“流朱,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纯元皇后。我只是个替代品,皇上心里,从未真正有过我。”
流朱还想说什么,甄嬛却打断了她:“你去帮我准备纸笔,我要写封信。”
流朱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去准备了。甄嬛看着怀里的孩子,眼眶渐渐红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八阿哥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而她,也需要一个解脱。
纸笔很快送了上来,甄嬛拿起笔,却迟迟没有下笔。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写道:“皇上,臣妾自知福薄,难以服侍皇上。如今八阿哥身染重病,臣妾日夜忧心,深感无力。臣妾愿自请出家,为八阿哥祈福,望皇上恩准。”
写完最后一笔,甄嬛的手微微颤抖。她将信纸折好,递给流朱:“你去交给皇上,就说是我亲自写的。”
流朱接过信,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甄嬛淡淡一笑:“流朱,这是我的决定,你不必多问。你去吧。”
流朱无奈,只能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皇帝就来了。他看着甄嬛怀里的孩子,眼神里满是心疼:“莞妃,你意己定?”
甄嬛抬起头,眼神坚定:“皇上,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份,臣妾不愿再拖累皇上,更不想让八阿哥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臣妾愿在宫里静修,为八阿哥祈福。”
皇帝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好吧,朕准你静修,八阿哥就交给敬妃抚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