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泱没理会万俟云川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抱住对现在的她来说,还有些沉重的墨剑。
没回神。
这剑……不是沈渊上辈子晋升分神期的时候,用的吗?
硬是和一道雷劫对上,都没有丝毫损坏。
堪称神兵。
沈渊跟宗门说,是在一处秘境里找到的,当时众人还道他有仙缘……现在看来,这剑分明是他从万俟云川手里抢走的!
什么仙缘,就是个不要脸的小偷!
而现在,这神兵墨剑是她的了。)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
一来二去。
也就是说,沈渊抢走了她的墨剑!
魏泱抱紧墨剑,有些阴沉地看了眼沈渊。
不指导我修炼就罢了,纵容叶灵儿挖我灵根和丹田不说,甚至还抢我墨剑。
很好。
沈渊。
我们之间的账,又多了一笔!
……
三人之间,气氛波涛云涌。
掌门兀自低头沉思。
作为修士,就应该遇事不决,一言不合,直接开干。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切恩怨,生死道消。
这几个人,怎么搞的跟下山玩儿的时候见到的,那些皇宫里的宫门斗争一样?
想不通。
掌门决定下次下山,去皇室抓个宫斗好手问上一问,了解现在年轻一代的修行心理,也能更好管理宗门。
“行了,既如此,事情便这样定下了。”
“魏泱,入杂峰。”
掌门本来准备直接离开,但想到沈渊这看起来马上就要伤仲永的前例,还是没忍住对魏泱这个好苗子多说了一嘴:
“入杂峰,亦要好好修炼,我不知你是要修什么道,但不论是什么,记住,一定不要犯蠢!!”
“修炼一途,碌碌无为也无妨,善、恶一途亦是道,甚至连呆、傻之人,天道都能给他一条路,唯有蠢之一道,害人又害己,必是死路一条!”
“你的资质不错,又有了一丝道心的影子,极为难得,记住你之前说的话,莫要为了不值得事,毁了自己的道……说多了说多了。”
说着他摆摆手,身形缓缓消散。
掌门刚离开,沈渊轻甩衣袖,端是一副飘渺仙人模样:
“入剑峰,就算当个侍女,都能修出来个人样。”
“进了杂峰,不是种地就是喂兽,每日灰头土脸不说,根本没有时间修炼,在杂峰做一辈子,出来也就是个无人要的低贱农女。”
“怪不得掌门担心你蠢……你这选择,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叶灵儿侧脸贴着沈渊的肩膀,带着全身心的依赖,甜甜道:
“就是啊,姐姐,你这样做可太伤师尊的心了。父皇母后从小就教导我,出嫁从夫,在家从父。一个女人,只有有了一个依靠,这辈子才算是真正活着。如果是我,有师尊这样的父亲,我恨不得天天在旁侍奉,绝不忤逆半分。”
听到这话,沈渊恨铁不成钢瞥了一眼魏泱,轻柔抚摸叶灵儿的秀发:
“你不如灵儿,所以她是我的关门弟子,而你,低贱的乞丐和农夫?未来早已预见。”
“……”
沉默。
无尽的沉默。
只有无语凝噎四个字,能表达魏泱现在的心情。
修仙者,逆天而行。
都要被雷劫劈了,沈渊还要让女子戴上俗世里男子给出的镣铐,然后叶灵儿还兴致勃勃地主动戴上了……
就算活过上辈子,到这辈子,魏泱依然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更别说。
叶灵儿在未来可是有无数“夫君”,据说还根据叶灵儿的喜爱程度,男人的实力、背后的势力,有君主、君侍之类的区分。
这出嫁从夫。
也不知道遇到事情,从哪个“夫”的意愿。
想到未来那堪称离谱的盛况,魏泱难得迟疑了几息:
“额……那,恭喜?”
除了祝福。
魏泱实在想不到还能说什么了。
却不想,迎面就看到叶灵儿骄傲高昂的头颅,以及沈渊那张简直就是刻了“怜悯”二字的脸。
沈渊甩了甩衣袖。
潇洒自如,迎风而立。
“我三岁练剑,六岁家族内无人可匹,十岁检测出金系单灵根,自此开始修仙,七日入炼气,五年筑基,二十年金丹,入元婴仅用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