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发什么癫呢?
魏泱刚要问,忽然看到看似激动的万俟云川那双平静异常的双眼。
有人在监视,或者偷听!
是谁?
叶灵儿的人,还是沈渊,又或者序长老一派?
魏泱沉默半晌,语气带着满满的失望:“大师兄,以后我不会了,等我伤好了,我自己就会搬出去,不劳烦大师兄多照顾。”
“嗯,你知道是麻烦就好。”万俟云川说着,拿起白玉茶杯走过去,递给魏泱,小指在杯子底部轻轻一点,“喝了,别渴死在这儿,到时候沉鱼还要来找我麻烦。”
杯子不是重点。
重点是杯子的颜色。
白玉。[?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太宽泛了。
沈渊出门在外,向来以白衣示人,以示自己的清冷和仙气飘飘。
序长老也一向喜穿白衣,维持自己老好人的形象。
甚至就连掌门都有白色……白色的头发。
万俟云川特指的,会是谁呢?
魏泱接过杯子,一口喝下。
眼睛瞬间睁大。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明是清澈的书,喝到嘴里的那一刻,却像是一口喝下去世间最难喝的东西,又腥又辣,臭味和腐烂味,其中竟然还夹杂着诡异的酸涩。
所有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气味直冲天灵盖。
这一口下去,魏泱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重新死翘翘了!
“噗——!”
终是没忍住。
魏泱直接喷了出来。
水刚出口,就被万俟云川挥手散去,没有暴露分毫其中的味道。
万俟云川眼底带着笑,嘴里却满是嫌弃:“这可是我历经多载,寻遍各种药材,吸取天地精华才酿出来的酒,我自己喝都不够,给你赏一口你竟然还吐出来,真是没点欣赏力。”
魏泱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
天地精华?
最臭最难闻的那种吗?
不过——
这样一来,她好像知道,监视这里的人是谁了。
身上带白,面清内污。
可不就是宗门里最受欢迎之人之一的,序长老嘛。
至于沈渊?
哦。
他不配浑浊成这样的味道。
一个人要有这种复杂的味道,本身还是需要点脑子的。
沈渊就算是坏,也做不到这种坏法。
毕竟他练剑,早就把自己脑子练坏了。
只是万俟云川这个行为,简直就像是话本里写的,被人迫害的可怜虫隐忍积蓄力量然后一朝复仇的剧本。
如果是这样。
隐忍了十几年的万俟云川,怎么会就这样把这件事暴露了出来,还透露给了刚到杂峰的她。
虽然昨日的事情,可以说,是她和万俟云川合谋的。
但绝不会就这样轻易得到他的信任。
魏泱不信,背后的人没有想过万俟云川是装废物这种情况,他们肯定也派人来试探过,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相信,因此还在监视。
万俟云川肯定也清楚。
所以……
“为什么?”
魏泱直视万俟云川的双眼。
两世,这时候她才发现,万俟云川的眼睛竟然不是纯然的黑色,而是带着清浅的琥珀色。
看似温柔可亲,实则淡漠异常。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暴露?
“为什么?”万俟云川摩挲着冰凉的白玉酒杯,感受着逐渐开始温热的手感,垂眸些许时间,“或许是,一模一样吧。”
我们两个看起来,太像了。
内心都带着无法言语的血海深仇,在大仇得报前,必须戴上曾经最讨厌的面具,做着自己最不喜的事情,甚至伤害自己伤害他人也要达到目的。
就算走到脚下血肉模糊,就算爬到手骨皆露,也不能后退一步,否则就是无尽深渊。
像他们这种人,可以利用他人,为了达到目的也可以被人利用。
但唯独一点。
不管做什么,想什么,甚至不择手段,也终究还是——
太心软。
万俟云川收起白玉酒杯:“你这一次闹下来,倒是让沉鱼对你死心塌地,不过这几天她不在,这里只有我这个不管事的废物大师兄,你若还像昨日一样没个分寸,反正我是不会管了。”
怎么忽然就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