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师父的法衣,不知不觉就睡着了。.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做了很多离奇的梦。
其中有一个梦挺可怕,我梦见了一群阴灵,长得狰狞恐怖,在大殿前的院子里站着,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就像一群鬼片里的丧尸。
忽然之间,外面来了一个道士,对着这些阴灵念念有词,然后它们就疯了,奔进大殿里面,不顾一切的往神像上面爬。
我守在大殿里,手里拿着三清剑和天蓬尺,不断的驱赶,却怎么也赶不尽,眼看那些阴灵爬到了王灵官的神像上,我急的都快哭了……
就在这时候,平地突然起了一道霹雳,轰隆隆炸响长空,那些阴灵被雷霆震慑,纷纷从神像上掉落下来,西散逃开。
这雷霆同时也把我震醒了,揉揉眼睛爬起来,就见外面日头己经偏西了,夕阳挂在天边,晚霞似火。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我心中一喜,一骨碌翻身下地,跑出去刚好跟一个人撞个满怀。
随后,熟悉又亲切的声音传来。
“臭小子,你瞎跑什么,睡迷糊了呀?”
我抬头一看来的正是师父,不由心中一酸,拉住他的手,眼圈就红了。
“师父……你可算是回来了,他们没欺负你吧,你吃饭了没有,我去给你弄吃的……”
我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师父揉了揉我的头,笑着说道。+j-i/n·c?h_e.n^g*h,b·g\c′.\c*o^m!
“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要哭鼻子。师父没事的,在公安局睡了一觉,上面的人还请我吃了顿饭,然后写了一份保证书就回来了。”
师父说的轻描淡写,我却紧张起来,忙问道:“师父,他们让你写的是什么保证书?”
师父微微一笑:“保证我不以非法盈利为目的,去举办各种宗教活动,并且定期要将功德箱的收入公示出来,包括金额数目,收入去向,也就是花在了什么地方,怎么花的,统统都要给他们做汇报。”
我愤然道:“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庙里的事情,他们半点都没帮过忙,凭什么要监控我们?”
师父摊了摊手:“没法子,咱们是小胳膊,人家是大腿呀,拗不过滴。”
我又说道:“再说,这功德箱的收入,又没有实时监控,他们也不在庙里,那岂不是我们说多少,就是多少,他们如何甄别,咱们上报的是实际数目?”
师父嘴角微翘:“没错,你说到了点子上,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实际上是给咱们空子,也就是在试探咱们到底懂不懂事。*0-0?小~税!网~ ¢更¨薪_嶵`全^如果识相的,就乖乖跟他们合作,把收入拿出来,大家如数分了。”
我闻言恍然大悟,接道:“如果咱们还是不肯合作,那他们就可以血口喷人,污蔑咱们非法敛财,隐瞒收入,中饱私囊?!”
师父哈哈大笑起来:“好孩子,果然聪明,那帮人就是这么想的,这样他们就能掌握主动权,咱们的生死都捏在他们手里。”
我捏紧了拳头,恨恨道:“他们好歹也是道士,也是修行人,怎么能这样做……”
师父摇摇头:“他们是道士不假,可不一定是修行人,对于他们来说,无论和尚道士,也无非是个职业罢了。”
我又问道:“他们这样做,那咱们接下来咋办?”
师父微微一笑:“没关系,我自有打算,跟这些人斗,你师父经验丰富得很。”
他老人家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在庙里转了一圈,挨个拜了神仙,最后在城隍殿的门口坐了下来,轻声叹了口气。
我也陪着师父在城隍殿门口坐下,我们两个谁也没吭声,就那么默默地坐着。
此时夜幕降临,院子里静悄悄的,我轻轻把头搁在师父的腿上,他拍着我的背,我们一老一少依偎在一起,就像两座石化的雕塑。
过了不知多久,我都有点困了,感觉师父的身上温暖又安全,真想就这样睡一觉。
师父却忽然拍了拍我,说道:“今天是清明节,法会既然不能做,也别浪费了这个好日子,咱们立坛请将,给城隍老爷招兵!”
我愕然起身:“啥,立坛请将,是要招庙兵吗?”
师父点点头:“对,你去把我的法衣拿来,七星灯也点起来,这些人想跟你师父作对,还没那么容易!”
我闻言大喜,赶紧跑回去,把师父法衣拿来,然后去大殿把七星灯也点了起来。
师父穿上法衣,刚好白天的法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