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邮件往来截图。“这封邮件的发送时间是凌晨两点,发送地点是贺氏集团顶楼的vip会议室——当时,贺总正在‘加班’。”
台下传来零星的笑声,很快变成了此起彼伏的议论。贺子墨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够了!”他吼道,“这些都是贺子轩栽赃!他是为了夺权,才编造这些谎言!”
“贺总,你说我在栽赃?”贺子轩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苏瑶查账时,你在她的茶里下了安眠药?为什么你买通清洁阿姨,让她伪造贺震岳先生与贺子墨先生的对话录音?又为什么……”他顿了顿,从西装内袋掏出个银色u盘,“为什么要把这些证据,藏在苏瑶画廊的旧画框里?”
贺子墨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最后的退路——以为苏瑶查账时只会关注财务数据,根本不会想到去翻画廊的老物件。可苏瑶偏偏注意到了那幅母亲的旧画,画框背面的夹层里,藏着他和贺震岳的密谋录音。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贺子墨先生,”一直沉默的贺震天突然开口,“你右手腕上的手表,是瑞士产的百达翡丽,对吧?”老人的目光如刀,“二十年前,你母亲临终前说‘别让贺家的子孙戴日本表’,你却把它戴在手上。你说,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贺子墨下意识地摸向手腕。那块表是他十六岁生日时,母亲托人从日本带的,他说“日本表更准时”。此刻,表盘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像块刺眼的伤疤。
“我宣布,”贺震天的声音盖过了所有议论,“根据监察部的调查报告,贺子墨先生严重违反公司章程,侵占公司财产,泄露商业机密,现罢免其集团副总裁、董事会董事职务,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贺子墨望着台下的股东们——曾经支持他的陈董、张总,此刻都低下了头;原本中立的王女士,正用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连周教授都合上了资料,轻轻点头。
“现在,进行下一项议程:审议《贺氏集团未来五年战略规划》。”贺子轩拿起话筒,声音重新变得激昂,“这份规划里,有我们对新能源领域的加大投入,有对传统业务的数字化改造,更有对员工福利的全面提升——我们要让每一位贺氏人,都能共享企业发展的成果。”
他翻开最后一页幻灯片,屏幕上是一张照片:贺家老宅的紫藤架下,一个小女孩正踮着脚给花浇水,身后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孩,手里举着把破伞。“这是1998年的春天,我十岁,苏瑶七岁。”他的声音柔和下来,“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什么是权力斗争,只知道要一起保护这株紫藤。”
“今天,我想对所有人说:贺氏集团不是某个人的贺氏,而是所有人的贺氏。”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股东,“未来五年,我们将把净利润的10%投入公益基金,30%用于员工培训,50%用于技术研发。剩下的10%,”他笑了,“留给像我们当年一样,想守护‘家’的人。”
掌声如雷。苏瑶站在台下,望着贺子轩的侧影,眼眶微微发红。她想起三天前,他们在老宅的紫藤架下对台词,他担心自己太紧张,反复练习着“责任”和“信任”这两个词。此刻,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坚定,像棵扎根十年的老树,风雨越大,枝叶越茂。
投票环节开始时,会议室的气氛轻松了许多。股东们纷纷起身走向投票箱,有人拍了拍贺子轩的肩膀,有人朝苏瑶竖起大拇指。贺震天柱着拐杖走到贺子轩面前,将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他:“这是你爷爷当年的股权证书,他说‘交给能让贺家走得更远的人’。”
贺子轩接过盒子,手指触到木盒上的刻痕——那是爷爷当年亲手雕的“守”字。“谢谢爷爷。”他说。
“谢你自己。”老人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让我明白,真正的领导者,不是靠权谋上位,而是靠人心服众。”
投票结果出来时,贺子轩以98%的支持率成功连任董事长。贺子墨被法警带离会场时,经过苏瑶身边,突然低声说:“你会后悔的,苏瑶。你以为他是救世主,其实他……”
“够了。”苏瑶打断他,“我后悔的是,没早点看清你。”
贺子墨被带走后,会场响起了更热烈的掌声。贺子轩走到苏瑶面前,轻轻拥抱她。她的头靠在他肩上,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结束了?”她轻声问。
“不,这才刚开始。”贺子轩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后,我们一起守着贺家,守着这株紫藤。”
窗外的银杏叶还在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