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爹再豁出这张老脸,动用动用早年积攒下的人脉,想办法把你弄进猎妖人组织里去。
那活计虽然辛苦些,但胜在稳定,还受人敬仰,以后吃穿不愁,说出去也有面子。
这样,你后半辈子也算是有着落了!”
沈璃听着父亲这番“深谋远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无论她表现得多么“废物”,父母对她的爱,从未减少半分。
她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封制作精美的烫金录取文书,带着几分少年人的豪情,“啪”一声拍在了桌上。
“爹,娘,其实,女儿已经有去处了。”
沈丞正说得唾沫横飞,被这一下打断,微微一愣:“什么东西?”
暮慈纤细的手指拈起那封文书,目光落在封面上“玄天宗”三个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上时,秀眉便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她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看向沈璃,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
“璃儿,”暮慈的声音愈发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娘知道你从小就刻苦努力,只是修为迟迟没有进展,心中必定急切,想要获得旁人的认可。
但……
这般捏造玄天宗的录取文书,是没用的。”
她放下文书,轻轻将沈璃揽入怀中,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语气心疼不已。
“孩子,无论你将来如何,能不能成为强大的修士,你永远都是爹娘心中最棒的女儿,是我们沈家的骄傲。”
父母总是这样,毫无保留地为她操心,无条件地相信她,爱护她。
沈璃鼻尖一酸,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猛地想起了上一世,她被萧瀛和云婉联手诬陷,背负着勾结魔族、残害同门的滔天罪名,走投无路之下,狼狈逃回家中。
萧瀛带着大批人马追杀而至,要沈家交出她。
可父亲一向刚强,一言不合,直接冲上去与萧瀛拼命。
可老态龙钟、不擅争斗的丹修,又哪里是一个处心积虑又年轻力壮的剑修的对手?
萧瀛存心戏弄,一剑又一剑,将父亲捅得如同一个破败的筛子,鲜血染红了沈府的青石板,却偏偏不让他立刻死去。
曾经地位崇高、受人敬仰的沈丞,傲骨被一寸寸折断,最终浑身浴血,被迫跪倒在萧瀛面前。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咬紧牙关,死也不肯吐露女儿的下落。
暮慈哭着哀求萧瀛,说璃儿品性纯良,绝不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还颤抖着提起沈璃曾经是如何倾心帮助过一无所有的萧瀛,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沈家。
却不想,这番话反而深深刺痛了萧瀛那卑劣而脆弱的自尊心。
他狞笑着,对身旁的属下道:“这个老虔婆,交给你们好好玩玩,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看这老东西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眼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修士狞笑着逼近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想要当众施以凌辱。
父亲目眦欲裂,发出一声绝望的悲吼,体内灵力狂涌,竟是想要自爆,与他们同归于尽!
然而,萧瀛早有防备,一道冰冷的剑光闪过。
父亲的头颅冲天而起,脸上还凝固着那份不甘与暴怒,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而她,最终还是被萧瀛从暗室中拖了出来,打入阴暗潮湿的地牢,日夜折磨……
沈璃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萧瀛!云婉!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她要让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