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道心，却更加淬炼了他的剑意。

沈厌之彻底醒过来，睁开眼却见季时虞趴在他身上。

一下子耳尖烧起来，想让她起来。

但见她不醒，猜测她也入了幻境。只能先行爬出来，又弯下腰紧紧盯着她紧闭的双眼。

季时虞鬼主意多的很，肯定很快就出来了。他相信她。

谢斯年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似有若无露出了奇怪的弧度。

真是令人感动。

姜若摇自然也在旁边紧紧盯着，一边替季时虞捏把汗，又觉得她胆大又义气。

难怪沈厌之身为金丹期修士，会听她的指挥。有事她是真上，义无反顾都不带一点犹豫的。

不知怎么的，她有点羡慕沈厌之。

这边季时虞确实在幻境里，她让沈厌之清醒了，但是他并没有达标。

所以完成任务的要求就落在了季时虞身上。

季时虞看见自己坐在蒲团台上，对面坐着一抹残魂，透明得几乎马上要消散了。看着模样，是个白发白须发的老爷子。

透明的几乎要消失的老爷子给她递了一杯茶，季时虞看了看茶汤，茶香西溢。

残魂老爷子握着拐杖从桌下敲了她的一下，“你这小子，没毒。别看了。若真要你死，我有千万种办法，算不上用一杯茶来毒死你。”

“啊…不是，我只是不喜欢喝茶。”季时虞摸了摸脑袋，一脸无辜地望着对面的残魂。

那白发老人被她逗得笑了，“你倒挑嘴。”

他敲了敲桌子，问她：“若在意的人与苍生只能救其一，你选谁？”

“我为什么要回答？”季时虞警惕地看着他，眼里防备之意昭然若揭。

“嘿你这孩子…行了行了，你回我一个问题，若你赢了，密钥就给你。”

见有好处，季时虞也老老实实坐好开始思考，她陷入了纠结，“只能救一个吗？”

残魂老人抚了抚胡须，“那是自然。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既然不能一起救，那就就一起死。公平一点嘛，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黄泉路上不孤单！” 季时虞干脆利落回答。

为了苍生牺牲自己在意的人，和为了在意的人放弃苍生，她都觉得不好。

不如一起完蛋。

老人下意识噎住，密钥“哐当”掉出落在桌面：“竟然还能这样……你赢了。”

季时虞眼疾手快抓起来，“那就是给我咯？”

他攥着拐杖又要敲她的腿，“你这说得老夫好像是出尔反尔的人。”

季时虞连忙站起来想躲，站起来的瞬间，她躺在棺材里睁开了眼睛。